重塑办公室与工作方式，开启以人为本的未来职场新格局。

【图书简介】

近百年来，办公室已然成为现代社会发展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是城市中的建筑、组织机构的化身，以及无数人的日常。然而2020年全球疫情的暴发按下了通勤的暂停键，我们不得不重新评估办公场所的意义。本书从全景视角看待办公室的发展，并试图探索其未来。作者提出了“颠覆”（unworking）这一前沿概念——推翻过时的办公室设立的种种旧习，创建契合数字技术、设计创新与多元化劳动力的新规则。

【作者简介】

杰瑞米·迈尔森（Jeremy Myerson)

设计师、作家，皇家艺术学院海伦·哈姆林设计中心（Helen Hamlyn Centre for Design at the Royal College of Art）荣休教授。

2003年，他与菲利普·罗斯共同创立了工作技术（Worktech）大会，又在2016年创建了工作技术学院（Worktech Academy）—— 一个研究工作和工作场所之未来的在线知识平台。

菲利普·罗斯（Philip Ross）

未来学家、评论家和专业顾问，主要研究新兴技术对人类及其工作方式的影响。

【译者简介】

徐楠

北京外国语大学翻译系学士，伦敦大学学院出版专业硕士。译有《世间万物》《迷人怪物》等作品。

【编辑推荐】

走进怎样的办公空间，我们会重新涌现对工作的热爱？现代办公室如何从禁锢单调走向感性流动，顺应人的个性需求？

在远程办公、数字协作与组织重塑成为全球趋势的当下，《颠覆：现代办公室的变革》为我们提供了一份冷静而深刻的空间思考。本书不仅回顾了百年办公演化史，剖析了空间如何影响协作与文化，更从设计与思想进化、技术发展、社会变迁的融合出发，描绘出令人欣喜的未来工作生态。

【媒体及名人推荐】

充满了各种想法、案例与智慧，这是所有对办公室未来有兴趣、关心工作世界将如何发展的人的必读书。

——琳达·格拉顿（伦敦商学院管理实践教授，著有《重新设计工作》）

迈尔森与罗斯从未来的角度出发，专业地审视了重塑办公室图景的方方面面。如果你也认为办公场所应当有助于员工的成长，那么这本指南值得一读。

哈拉尔德·贝克尔（微软公司客户契合与需求部门主管）

疫情彻底改变了我们的工作方式。《颠覆》一书的内容十分精彩，可读性极高，为全新的工作世界及办公环境的未来提供了独特的视角。

卡里·库珀爵士（曼彻斯特大学组织心理学与健康教授）

只有挑战现状，才能产生新思想。我们必须在牢记历史的同时，深刻理解推动变革的力量。迈尔森与罗斯就是这样做的。他们的宣言引人入胜，可能引起恐慌，也可能振奋人心，邀请我们共建适合所有人的工作空间。

——大卫·弗思（组织发展问）

如今全世界都在好奇后疫情时代的办公场所应当是什么样子，没有什么比这本书更符合当下了。迈尔森与罗斯为我们呈现了一份有关办公室过去、现在、未来的深度报告。

——罗里·赛兰-琼斯（前英国广播公司新闻频道科技记者）

罗斯与迈尔森捕捉到了过去几十年来办公室世界最重大的几次变革。他们对于社会、经济、技术革新，以及家庭与办公室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有着卓越的理解。

——斯图尔特·利普顿（利普顿·罗杰斯开发公司管理者）

《颠覆》将带你踏上全景之旅，抵达有关工作与工作场所如何进化的可信未来。该书论述严谨，可读性高，让我们进一步理解了重塑办公室的路径。

——亚历山德罗·罗纳尔迪（福斯特建筑事务所办公场所咨询部门主管）

【目 录】

引言：推翻

Ⅰ 1920年至今的旅程

1效率

2社区

3网络

Ⅱ 看未来

4体验

5组织

6都市

7空间

8技术

9设计

10多元

11福祉

12混合

13人口

Ⅲ 迎变革

14重置

15颠覆

参考文献

致谢

图片来源

【精彩书摘】

摘自“引言：推翻”

如果回到100年前的职场，你会发现现代化的办公室已然在充分运转。所有组成部分都已就位，好戏正在城中上演，无论是在纽约、芝加哥，还是在伦敦。在加速城市化的背景下，办公室生活的关键要素齐聚于1920年代初期：打字机、电话、灯泡、电报、立式文件柜、计算器等工业技术的产物，使得庞大的机构能够在时动监管者的冷眼注视下，在规定的时间内处理信息；随着房地产价格的飙升，装有电梯的高楼拔地而起，重塑了城市景观；现代主义设计与工程管理理论强调速度、效率、进步；全新的地面地下交通系统将人们从越来越远的地方运送至工作场所。

而在一个世纪后的今天，我们工作的世界也呈现出明显的相似之处。在高度城市化的背景下，人们挤进公共交通系统，堵在高速公路、绕城公路、市中心街道上，试图在同步的规定时间内上下班。越来越多的高楼散落在城市的天际线上，尽管有的已被重新命名为“垂直村落”（vertical village）。一小部分具有主导性的技术——如今，数字技术取代了工业技术——继续统治着劳动力市场。效率理论却意外地在企业管理者中经久不衰，经济增长模式的齿轮也在持续转动，虽然因为一系列足以冲击整个系统的危机而走走停停，其中以全球蔓延的新冠疫情最为严重。至少显而易见的是，我们有理由提出以下问题：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然而，在工作基础设施那令人心惊的似曾相识的背后，现代办公室——这一在20世纪初熔炉中锻造而成的产物——正迅速被拆解并重新组装其主要部分。我们正在目睹职场变革中的“天鹅综合征”（swan syndrome）：表面上看，这只是诞生于百年前的工作行为、技术、理念的平稳演变；水位之下，我们的工作方式却正经历着深刻的颠覆——现代办公室正在被彻底重塑，我们则像疯子一样拼命划桨以跟上其“步伐”。其中，部分重塑可以归因于产业的淘汰、新的理论知识或管理领域易变的流行趋势中不断涌现的新风尚。但更重要的原因在于——尤其是在2000年以来的20年里——经济冲击、环境震荡、公共卫生危机，比如2008年的全球银行业危机、不断恶化的气候问题和疫情——让世界各大城市在2020年经历了“停顿时刻”，开启了大规模远程办公实验，其影响至今仍在持续发酵。

在承受这些冲击的过程中，办公室的所有者、规划者、建造者、设计者、管理者、提供者、投资者、使用者，不得不重新认识他们曾经习以为常的一切。我们重新调整、再次定义工作的新世界，这正是本书的主题——推翻过去，重新学习现代办公室的方方面面。

美国作家汤姆·沃尔夫（Tom Wolfe）曾预言：21世纪初的城市，将与1927年并无二致。在1987年12月为《美国观察者》（American Spectator）撰写的文章中，他认为“21世纪的面貌会是一种倒退，精神氛围也会倒退”。在他看来，人们回望这一世纪时，会讶异于技术以如此野蛮的速度向前发展，灾难又是如何潜伏其中。这篇文章题为《了不起的再学习》，沃尔夫描述了许多领域中都存在的从零开始的过程。他提及了1960年代旧金山嬉皮士运动对于个人卫生法规的零年效应，这场运动最终导致了医学界已消失近几个世纪的疾病——“兽疥癣、瘙痒、痉挛、鹅口疮、皮肤腐烂”——的复发。沃尔夫还提到了1920年代开始的包豪斯计运动，本意是将人们从资产阶级建筑的恶劣影响中解放出来，实际上却带给我们“光秃秃的米色办公小隔间，把身处其中的工人变成了零部件”。

如果说现代办公室的自身发展最初是由20世纪早期工业化管理时代的零年思维所推动的，那么当下我们需要回归基本原则，重新设想工作场所可能的模样。这种推翻重来在如今的职业领域中随处可见。办公室规划设计自1920年代从机械中萌芽，直到后来才在社会民主和数字技术的影响下大幅调整了模式。过去，办公室的规划设计与工作的性质有关；今天，则与工作的体验息息相关。员工的内心感受在效率时代几乎不在考虑范围之内——现在，凡事均讲求工作的体验。以前的办公室是厂房的延伸，注重功能与效用；现在，它被逐渐重塑为感性的工作场所。

本书追溯了现代办公室的发展历程。在前三章的“1920年至今的旅程”部分，通过阐述哪些因素塑造了办公室与工作生活的节奏、城市景观与我们的通勤体验，我们探讨了我们是如何发展到今天这一步的。除此之外，我们还研究了打破常规的勇气与共享办公运动所引发的新思想。没有人能预料到全球流行病的出现，还有随之而来对工作场所的重新评估，以及政府当局对流动、交互、距离的限制。但疫情的到来的确恰逢多股力量迸发——它们正在挑战现状并改变我们关于工作的愿景。

在改变的过程中，共有十股力量在不同方面发挥作用，“看未来”这一部分将一一解析。从机构的本质，到数字变革的颠覆，再到后疫情时代人们的目标与期望，改革现代办公室的新愿景正在形成。正如我们在第4章所言，从工作流程到主观体验的转向，正迫使大楼的业主、雇主等极少关心办公室人员感受的人群开始考虑什么样的新设施能够解决员工的心理问题，也迫使组织机构进行一定的重组，比如人力资源（处理人员问题）、设施管理（处理空间问题）、信息技术（处理技术问题）等，这些一向各自为政的职能部门现在不得不在某种程度上首次合作——甚至可能为了提供统一的服务而被解散——以便提升各级员工的工作日满意度。

办公楼曾是工作的麻木容器，对墙内的人或事都漠不关心。而今天的办公室越来越智能，能够利用数字技术监控使用率、预先适应环境条件及改善体验。以前，建造办公楼是为了体现机构的稳定、持久、可预见性。如今，如我们在第5章所讨论的，它们见证了不可预测、不会重复的动态工作模式。各个公司开始拆除其僵化固定的层级结构，转而采用更灵活流动的管理框架。组织管理学不断迎来新思想。

过去，办公楼的公司领导层等级森严，建立在指挥控制的结构基础上，通常要求员工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工作。然而这种模式似乎已然过时，领导方式正在改变。灵活的团队、可应变的体系、分散式工作及自组团体都在改写管理规则。

改变的不仅仅是场所或组织。正如我们在第6章中所看到的，人们如此积极塑造的城市也开始发生变化。长期以来，占主导地位的中央商务区正逐渐被重新定位，脱胎为智能商业区或创新区。此类新区域有着可供混合使用的功能，能前所未有地融入更广阔的城市生活，并且通常以一种全新方式聚集在交通枢纽、高校或购物中心周围。2020年代是战略性城市化的时代，与1920年代经历着经济繁荣与萧条周期的办公室时代一样躁动不安、瞬息万变，但目标已全然不同。

身处室内空间的方式也在改变。办公室里的人以往在办公桌前久坐不动，现在的我们却越来越灵活机动，无论大楼内外，因为将我们约束在办公桌前的技术正让位于将我们从中解放的技术。第7章探讨了这一变化，并分析了“家”这个曾经的工作避难所如今为何成为工作空间的延伸，尤其是在全球疫情的余波之下。

事实上，家庭、休闲、工作之间的界限正在消失。如果说办公室曾是工作的机器——参考建筑师勒·柯布西耶的“住宅是生活机器”的说法，那么它的概念模型所基于的将不再是硬工程工程学的分类，指利用人工结构对自然过程进行“可控的破坏”。与之相对的软工程，指的是运用生态学原理和实践，利用植被和其他材料软化环境，提升景观审美。隐喻，而是软生物隐喻。过去，人们总是被困在室内角落的某张桌子前，窗户遥不可及；现在，工作空间充满了光线和空气，还有沙发、植物、高档咖啡机、开放式厨房、冰激凌角、音乐室等。

支撑工作空间、建筑、组织、城市区域所有深刻变化的，是数字技术的持续影响（见第8章）。过去100年间，现代办公室的运行依赖于在现场操作实体物件和系统的工作人员。如今的工作基础设施却正在消失于“云”中。以数据为主导的全新工作场所出现了，成为跨越时间、地点、空间的数字化工作连续体的一部分。智能手机、传感器、应用程序是21世纪版的秒表、办公桌、塞满纸张的金属文件柜。

对于办公室设计师而言，一直以来常用的公式化方法、乏味的“香草方案”、千篇一律的策划，正在被多样性与折中主义取代，设计信条更加以人为中心，也更具个性。单一尺寸不再适用于所有人。甚至办公室的设计流程都与过去不同。工作空间的设计一度严重依赖对管理概要的解读与对电路图式组织结构的研究。现在，正如第9章所言，数据科学的运用及算法生成的设计正在改变这一局面。以前几乎没有发言权的办公室员工，正被邀请参与设计自己所处的空间。

让人们趋同的东西一度左右着现代办公室的设计；今天，我们试图找出人们相异的原因，并以此为规划中心。多样性被现代主义模板的同质化压制良久，最近才开始以各种形式受到重视。在第10章对这些千变万化的研究之中，我们发现办公室人群的年龄、性别、能力、种族、文化也更加多样化。我们还发现，越来越广泛的认知是，更具多样性的劳动力能够察觉既定模式，在传统界限之外发挥想象力，以更好地应对知识经济的创新挑战。

如果执迷于生产力的20世纪办公室对员工的健康和福祉有任何关心，一般也只是为了确保机器齿轮的正常运转。而我们将在第11章中看到，如今的我们对工作场所的幸福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尤其是有关心理健康的问题，以及大量解决这类问题的创新方法。传统的办公室是一个单一的概念：与外界隔绝，只专注于工作。现在，办公室逐渐成为更具渗透性的综合环境。第12章将会介绍这种混合体具有的多种形式——不仅是平衡办公室与家庭的混合办公模式，还有混合功能的开发及人类与机器人共享的工作空间。事实上，自动化和人工智能的兴起向我们未来的办公场所提出了新的问题。

20世纪中期的办公室是为经济学家口中的21至45岁“组建家庭的劳动力”所设计的，其中大部分人是身体健康的白人男性。而第13章呈现的今天的劳动力人口却是截然不同的图景：从年迈的老员工到Z世代新人，前者尚未到退休年龄且仍然可以胜任大量工作，后者的数字时代行为习惯、价值观与偏好将从根本上改变我们未来的工作方式。

在当今世界，无论你看向哪里，下即上，黑即白，方即圆，家是工作，工作是家。在第14章中，我们会见证全球疫情的冲击如何震颤整个体系，又如何加速且扰乱原有的趋势。与“正念”关联的“慢工作”运动正在打破这一个世纪以来对速度与效率的沉迷。甚至连人们去办公室的目的也与过去不同：人们期待的是人际交流、社会联系与合作创造，而不是追求一个埋头做事的安静环境。曾是主要动力的经济价值正遭受激进派员工的质疑，他们希望创造社会价值，以便塑造一种新型资本主义。我们以前有蓝领、白领，现在则有“无领”（no collar）。

正如一个世纪前所充分展现的那样，现代办公室一直试图遏制这种矛盾与逆转的大趋势，但在空前的压力下，如今也采取了一系列新的立场。描述、评判这些新立场是本书的主旨。我们所说的“颠覆”（unworking）指的是解开根植于现代办公室的陈旧预设束缚，忘却已经根深蒂固的工作习惯、管理风格和文化。在第15章中，我们勾勒了未来更加社会化、可持续、感性、灵活、流动的个性化办公场所的图景，对现代办公室进行数字技术、设计实践、组织策略相结合的变革。

1925年，弗雷德里克·泰勒弗雷德里克·泰勒时动实验的推崇者W. H. 莱芬威尔（W. H. Leffingwell）出版了一本名为《办公室管理原则与实践》（Office Management Principles and Practice）的著作。这本书被公认为办公室效率的《圣经》，亦即对这一严肃话题的最后定论。但无论是莱芬威尔还是泰勒，都很难想象，不到100年，硅谷的办公室主管会认认真真地浪费时间，用乐高积木搭建鸭子，正如丹·莱昂斯（Dan Lyons）在他2018年出版的《实验室之鼠》(Lab Rats)一书中所记录的那样。

若要解答现代办公室是如何从莱芬威尔的严密机械世界变成莱昂斯笔下的加州校园生活或是波士顿初创企业——有着仿欧式咖啡馆、全天候小食、乒乓球设施、每周五的团建活动、灵活多变的原则和五彩缤纷的创新氛围，我们首先需要回溯1920年至今的旅途。如果想要看见未来，必先了解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