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详情
书名: 烧不尽
定价: 49.8
ISBN: 9787557023263
作者: 回南雀
出版社: 广东旅游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2-03
用纸: 胶版纸
装帧: 平装
开本: 16
★人气作家回南雀高分温情之作,新增出版番外《论走近哲学对当代年轻人性格养成的正面意义》。
★玩世不恭摩托车赛车手商牧枭X沉稳冷静哲学系副教授北芥,双向救赎,双向治愈。
★总有一天,阴云会散去,雨雪会终止,你的光芒会被所有人看到。
★把爱刻进基因里,就成了一种本能。
★苦难能遮挡我们的光芒,蒙蔽我们的感官,让我们黯然失色,但它永远不能真正地毁灭我们。
★随书附赠:双人海报+Q萌人物门挂牌+哲学讲座入场券+精美贴纸+“可爱枭”折立卡+语录书签。
学生时期的一场车祸,
让北芥原本顺遂的生活变得阴云密布。
原以为自此往后,生活处处是痛苦与不幸,
却不想一次偶然,结识了年轻肆意的商牧枭,
也是这个人,带来了驱散阴霾的星光,
让原本灰暗的世界,重新变得炫目闪耀……
第YI章 打个赌吧
第二章 恶枭
第三章 不能释怀也没关系
第四章 彻底被困住了
第五章 爱情的囚徒
第六章 我变贪婪了
第七章 再见了,北教授
第八章 借条
第九章 说了谎就一定会被拆穿
第十章 你会对着流星许愿吗
第十一章 想更了解你的世界
第十二章 一起生活
第十三章 我喜欢你就够了
番外一 打赌
番外二 北教授的交往对象
番外三 把喜欢刻进基因
番外四 遇见你实在太好
番外五 亲和力
番外六 影子——司影的自白
番外七 论走近哲学对当代年轻人性格养成的正面意义
回南雀
高人气作者。
每部作品都能在细微处戳中人心,治愈心灵,给人希望。
已出版作品:《青梅屿》
微博:@回南雀
一 打个赌吧
第六次。
“叔本华认为,人生来就是不幸的,所谓幸福与享受只是欲望的暂时停止,生命的主旋律是痛苦、空虚和无聊……”
按下遥控器上的按钮,讲台上方的投影幕布显出相应选段。
“《作为意志与表象的世界》一书中这样写道……”
第七次。
“……欲求和挣扎是人的全部本质。”
余光中,那个人还在看手机。
十几分钟里,他看了七次手机。消息接连不断,有那么两次手机刚放到桌上就开始振动,虽然并不是多大的动静,但也足够分散我的注意力。
在他又一次拿起手机时,我忍无可忍,停下讲课,操作着电动轮椅来到讲台边缘,凝着脸望向对方所在的位置。
“你……”
我举起激光笔,准确照射到第三排最右边、靠近走廊的那张桌子上。红色的小圆点缓慢上移,最终停在了桌后面那人心口的位置上。
任何心智还正常的人当发现自己被一道不明激光照射时总会下意识抬头寻找来源,对方也不例外。
穿着宽松白T恤的年轻男人蹙眉抬起头,脸上明晃晃写着“我不高兴,别来惹我”几个字。当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睇过来时,我甚至生起了一种被凶猛野兽盯视的错觉。
他现在或许不太饿,无须捕猎,但你要是敢继续在他面前撒泼,他不介意把你撕成一条条的碎片拖回去装饰他的巢穴。
我抿了抿唇,按灭激光笔,冷声道:“如果你有急事,就去处理,我的课堂不允许使用手机。”
声音透过耳麦清晰地传递过去,对方一挑眉,与我对视片刻,将手机塞进裤袋里,接着站起来就往门外走。干净利落,没为自己做任何辩解。
坐在他身边两个位置的应该是他的朋友,见他走了,对视一眼,拿起书也飞快跟了过去。
教室门开了又关,我盯着三人离去的背影,不自觉捏紧了手中的激光笔。
室内陷入诡异而尴尬的沉默,人人都紧张地看着我,放轻了呼吸。他们应该比我还要震惊,竟然有人胆敢在我的课上挑战我。
也确实,很久没有这样的勇士了。
转开视线,我对教室最后一排的助教道:“记他们旷课。”
人群后排举起一只白嫩的胳膊,余喜喜大声应道:“收到!”
回到讲台中央,调整了下随身麦,我再次按下遥控器继续之前的内容,很快将这一插曲抛诸脑后。
课程结束,众人散去,我抱着讲义,由余喜喜推着往办公室去。
“小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个外号,叫做‘北哲王’?”她性格活泼,不喜欢沉闷,可能和以前担任文艺部部长的经历有关,就是短短几百米路,也总想活跃活跃气氛。
我时常觉得,她当助教可惜了,她应该去当娱记,这样就可以冲浪、工作两不误。
“什么意思?”
树影在地上摇曳,明明有风,却感觉不到任何凉意。都十月了,为什么还这么热?去年的这个时候,明明都开始穿长袖了。
“南法僧,北哲王。法学系的王楠教授和哲学系的你,并称清湾大学最难搞的两尊神。展开来就是—王楠,法学系的秃驴;北芥,哲学系的魔王。”
“……”我还以为王教授戴假发的事别人都没看出来,原来大家只是表面装看不见,私下讨论激烈。
“我昨天还看到有人跟别的系科普你,说‘北哲王的课能不选就不选,非常难过,作业要求很高,但如果是为了脸,就当我没说’。小芥,你的颜值经受住了一届又一届学子的审美考验呢。”
网上的各种八卦,认识的不认识的,校内的校外的,余喜喜通通一股脑塞进我耳朵里,并不在意我要不要听。
指尖有规律地敲击着轮椅扶手,又热又心烦。
“对了,小芥,你知道今天被你赶出教室那人是谁的儿子吗?”
我动作一顿。
“校长的?”我猜。
余喜喜一乐:“校长哪生得出这么靓的崽,就他那张老脸……”
我偏头睨了她一眼:“注意你的言辞。”
她像是才意识到我们不是在哪个荒郊野岭,而是在人流密集的学校,一下子闭了口。
左右看了看,余喜喜压低声音道:“他叫商牧枭,商禄的儿子,就是十几年前很有名的那个电影明星,拍《逆行风》那个。商禄那会儿还挺火的,我妈可喜欢他了,可惜拍完《逆行风》就退出演艺圈做生意去了。”
我的心一跳:“商禄?”
这名字好多年没听过,乍然听闻让人有点恍惚。
十几年前,不仅余喜喜的妈妈喜欢他,我也喜欢。说起来,他还是我年少时的偶像,有那么几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我也会伴着他的海报进入梦乡。
时光如流水,转眼他竟然连儿子都这么大了。
仔细回忆,今天那人眉眼间的确有商禄的影子。只是商禄长得端正,是典型的大男主角长相,容易让人心生好感,而商牧枭虽然长相更精致,五官也更有视觉冲击力,却有种说不上来的……距离感,让人无法亲近。
“听说商禄息影是为了照顾生病的妻子,当时还被媒体报道称为‘绝世深情’,可惜第二年妻子就病死了。”
“不过虽然家庭不幸,但他化悲愤为力量,之后几年在商场混得风生水起,投资的产业一个比一个赚钱,很快就上了富豪榜,被八卦小报记者送了个‘点金手’的外号。”
余喜喜一路八卦到了办公室,进门时,已经说到前两年商禄突然结束多年鳏居生活,娶了个和他大女儿差不多年纪的小明星的事,两人相差二十几岁,商禄又被媒体报道赞为“老而弥坚”。
“听说婚礼上只见大女儿,不见小儿子,大家都猜是他儿子看不惯老子娶个这么年轻的小妈……”
“好了,八卦就暂时到这里,有机会我下次再听。”我见她迟迟没有停下的趋势,只得出声打断,“明天中午前把目前为止的出勤记录发给我,你那边也记一下,和之前一样,满五次旷课的直接通知取消期末考试资格。还有上节课的作业,汇总好之后也麻烦一同给我,谢谢。”
余喜喜将我推到办公桌前,闻言颤抖了一下,低声“啧”了两声道:“果然是大魔王。”
她虽然贪玩,好在工作效率不低,只一个下午便把我交代的事完成,汇总成压缩包发给了我。
我的选修课没有太多的学生,一共也就三十几份作业,在表格上逐一登上分数,谁交了谁没交几乎一目了然。为数不多的空白里,商牧枭的名字赫然在列。
商禄做生意或许在行,这儿子教得可不太行啊。
疲惫地捏了捏鼻梁,看了眼腕表,发现已经晚上八点多。
手机显示有四五通沈洛羽的未接来电,还有七八条短消息,点开一看,都是沈洛羽问我怎么不接电话的。
关灯关窗锁好办公室,一边操控着轮椅前往停车位,我一边给沈洛羽回电话。
对方很快接了,是松了口气的感觉:“你吓死我了,我还当你出了什么事。”
“抱歉,下午上课手机调成静音忘了调回来。”
她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像例行公事一般,问我最近过得好不好,身体怎么样,又旁敲侧击、小心翼翼地打探我和家人近来的联系。
“我爸妈都很好,小岩也很好,我上个月刚和他们吃过饭,他们还提起你,奇怪你一大把年纪了为什么还不结婚。”
沈洛羽听到这里倒抽一口气:“你骗人的吧?舅舅、舅妈怎么可能关心我的婚事?你就是不想我多问,故意拿这话来堵我。”
我忍不住勾了勾唇:“你知道就好。”
沈洛羽大吐苦水:“你以为我想管啊,那不是逼的吗?舅舅、舅妈老找我妈问你的事,我妈不知道就问我,那我不是只能问你了吗?你们一家人真的很奇怪,为什么要兜这么大个圈子,直接问你不好吗?”
轮椅停在停车位前,那点因为沈洛羽升起的笑意,转瞬又因为她的话消散一空。
路上行人寥寥,各自匆匆前行,唯有路灯贴心得像个称职的老母亲,替我照亮昏昧的前路。
我仰起头,冲我的“老母亲”叹了口气,道:“是啊,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呢?我也很想知道。”
电话那头一静,沈洛羽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开始慌忙补救。
“不是,可能舅舅、舅妈怕打扰你工作吧,你整天那么忙……”
从我车祸瘫痪,再到北岩出生,虽然没有过任何争吵,但我和父母的关系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渐渐疏远。十二年过去,冰冻三尺,如今就连一起吃饭都透着股找不到话题的尴尬。我平时没事不会联系他们,他们想知道我的近况也不会主动问我,而是迂回曲折地要沈洛羽来打听。
怕打扰我工作?这话说出来恐怕沈洛羽自己都不信。
他们不是怕打扰我工作,他们只是怕我。怕我让他们想起曾经那个引以为傲的孩子,怕突然意识到我已经成了一个让他们无法忍受的废物,也怕我哪一天心血来潮,追问他们关于北岩的出生。
在我因为车祸瘫痪的第三年,母亲生下了与我相差二十二岁的弟弟。这个在我瘫痪后由高龄母亲产下的孩子,像一个“薛定谔”的禁忌,或许不去深究,大家就还能麻痹自己,认为他只是个美丽的意外。
但其实这就跟王教授的假发一样,每个人都对他出生的缘由心知肚明。
“好了,我要开车了,没事我挂了。”
沈洛羽话音一顿,长长叹了口气,语气中透着万般无奈。
“过几天我去看你,你自己注意身体。”
挂了电话,我拉开车门,放下驾驶座旁的辅助座椅,借着手臂力量将自己挪到上面。等轮椅被收到后座,我再升起辅助座椅,将自己挪到驾驶位上。
我已经很习惯做这些,前后一共也才花了两三分钟,绝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等轮椅收纳好。
由于针对我这种双下肢残疾人群设计的车辆,刹车、油门都要用手控制,一般我都不会开太快,即使前方无车,我的平均时速也不会超过五十迈。
学校周边有条路非常狭窄难开,道路两旁都被停车位占满,只能容一辆车通过。
可能今天是周五的关系,两旁餐馆商铺生意爆棚,车位非常紧张,加上杂乱停放的自行车,通过难度直线上升。
我绷着神经,小心翼翼地前进,不敢有半点懈怠,以致车速直接降到了个位数。
车后传来引擎轰鸣,我看了眼后视镜,是一辆蓝白重机。骑手穿着一身黑色皮衣,看身形是名男性,容貌隐藏在头盔下不太分明。
他可能也嫌我慢,一直不停加油门发出轰隆声响,虽然没按喇叭那么直白粗暴,但也吵得人心烦。
因着这份焦躁,最后的二十米我没再控制刹车,直接加速开了过去。
而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不讲道理,总爱在你放松警惕时给出迎头一击。
马路边忽地横蹿出一只三色小猫,被车灯映照得格外仓皇。我吓了一跳,下意识拉起刹车,小花猫飞奔向马路对面,安然无恙,车尾处却发出一声巨响。
头脑有一瞬的空白,我屏住呼吸,手指紧紧握住方向盘,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惊惧中回神。
意识到可能是追尾了,我降下车窗想要查看后车情况,但由于视野局限并不能看到什么。
车旁的宽度不够放下轮椅,而没有轮椅我寸步难行。往往在这种时刻我才会意识到,残疾有时是多让人难堪的一件事。
就在我苦思对策时,车窗被人叩响,蓝白重机的骑手已经找上门。
降下车窗,对方也正好脱去遮面的头盔。待看清彼此长相,两人都是一怔。
“是你啊。”我还没反应过来,高大的骑手先一步开口。
好巧,撞我的竟然是商牧枭。
“我还当前面的车有什么毛病,这么慢,老太太走路都快一些……原来是你啊。”商牧枭垂着眼皮,显得神色倦怠,“你下次在后面贴个标识吧,免得引起误会。”
我一愣,开始没明白他要我贴什么标识,细细一品上下句,很快意识到他应该是要我贴个“车主是残疾人”之类的标识。
他可能并不是有意表现得像是在歧视我,但他的话的确让我很不舒服。我只是注意安全,这和我是不是残疾人没有关系,哪怕我不残疾,我也会小心开车。
“不好意思……”
忍着不悦,我向商牧枭解释刚才急刹车是为了避让突然蹿出来的野猫。商牧枭听完点点头,一副对事故原因并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爽快地表示既然是他追尾,那就他全责。
“撞得厉害吗?”我问。
“我的还好,只是蹭掉点漆,你的比较严重。”商牧枭将头盔夹在腋下,掏出自己手机看了眼,不知给谁发去消息。
只是过了几秒,铃声骤然响起,他几乎是立刻接通了电话,本有些不耐的表情变得不可思议的柔软。
“姐……就小事故而已,没事……我知道,我会注意……你要吃的小点心已经买好了,你再等一会儿……”
近看才发现,他右耳上打了耳洞,戴着枚细小的黑晶石耳钉。耳垂稍靠上的位置有一颗黑色的小痣,若不注意会以为他打了两个耳洞。
我记得商禄在同样的地方也有一颗痣,以前我就非常喜欢他的这颗痣,觉得很有味道。
基因真神奇,竟然连这种地方都这么像。
车后渐渐排起长龙,不停响起催促的喇叭声,我们的事故已经开始造成拥堵,再耽搁下去怕是警察都要来了。
“这样……”我刚想说不然先行驶到开阔处再议,商牧枭挂了电话,直接将手伸向我。
我不明所以盯着那部递到我面前的手机,没懂他意思。
“你的手机号给我。”他说,“我会让我的保险经纪人联系你。”
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接过手机,将自己号码输入进去,完了交还给他。
他一眼没看,手机塞进裤兜,重新戴上头盔冲我道:“先就这样吧,我还有急事,有什么问题下周到学校再说。”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启动车辆再次朝路口而去。刚转过弯,一道蓝白身影从后方疾速超车,流畅的车身还不待我细看就消失在了视野中。
当晚就有一个自称商牧枭保险经纪人的男人给我打了电话,约我有空到指定地点定损,说修理费用会由他们保险公司全出。
我那车屁股如商牧枭所言,伤得的确挺重,整个后保险杠都凹了下去,摇摇欲坠。撞成这样他却说他那车只是蹭掉点漆,都不知道要说是他的车质量太好呢还是我的车质量太烂了。
最后约在周末定损。将车开到定损点后,工作人员看了我的车,告诉我可能整个后保险杠都要换掉,后车盖也要重新喷漆。我问他大概要多久才能修好,他说最少也要两周。
一想到两周都没车用,我就止不住地烦恼。
而这股无形的挥之不去的烦恼也间接影响到了我生活的方方面面,比如上课的情绪。
连余喜喜都察觉到我近来心情不佳,凡事小心翼翼的,越发夹紧尾巴做人,八卦都不敢和我分享了。
周三沈洛羽来看我,带了不少生活用品,知道我没车出行不便,还特地去了趟菜场帮我把冰箱填满。
看在她出钱又出力的分上,我恶劣了好几天的心情也平复不少,连带她和我说些老生常谈的事情我都没那么不耐烦了。
“小芥,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互助小组,你看你周六有没有空,去参加一下呗?”沈洛羽简单做了两盘意大利面,与我一人一份。
“什么互助小组?”我卷着面,不太记得她说的这个互助小组的事,大抵是我嫌她啰唆,听过就算,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了。
“就是那个……乐观向上心理互助小组。”
这名字,我好像有印象了。
我抬头看她:“我没有心理问题。”
沈洛羽压根不信:“你这么悲观厌世还没有问题?”
我纠正她:“这不是我的心理问题,这是我的哲学观点。”
她一脸无话可说。
“是我妈让我劝你去的,要是我再无功而返,她就要登门了。她这两年身体也不好,你忍心看她为你的事操心吗?”
要是她拿自己打这副亲情牌,我可以忍心。但姑姑是我从小敬重的长辈,只要她出马,我是怎样都无法说“不”的。
我静了静,没有直接回绝:“姑姑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毛病,天气一凉就容易咳嗽。”沈洛羽戳着自己那盘面,语重心长道,“她很担心你。”
姑姑年轻时候得过肺病,后来虽然治好了,但也落下了病根,一有个什么刺激就容易犯病。当年我出事时,她为我流了不少眼泪,我不想她再为了我的事操心。
- 中信书店 (微信公众号认证)
- 美好的思想和生活
- 扫描二维码,访问我们的微信店铺
- 随时随地的购物、客服咨询、查询订单和物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