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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的骨头(九个引爆好奇心的脑洞故事,触碰温暖,发现真实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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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详情

编辑推荐

n自带“让人停不下来”的魔力,猜不透的剧情,永远充满了惊喜。

玩世不恭的青年与认死理的傻子相遇会发生什么样的化学变化?

“鬼”抓出了命案,又牵扯出了神佛奇事,在那栋楼里,还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

一个非常标准的“屌丝”偶遇了“阿拉丁神灯”,新的逆袭神话是否即将上演……

 

n荒诞与冷幽默的另一面,是生而为人的意义在闪闪发光。

虽有现实比小说有趣的说法,但取材于现实又添加了想象力的故事更有趣。母亲在遗书里用一把椅子替孩子撑起了无依无靠的生活,身份互换的体验换来了隔阂已久的父女之间的理解与爱,比起孤独的“永生”我们还是更愿意选择短暂但充满了爱的一生……

 

n天马行空,令人肾上腺素飙升的紧张情节,满足你对小说的一切幻想!

文学硕士和资深编剧的双重加持,为你奉上这独一无二的故事,带给你像过山车一般刺激的阅读体验。


内容推荐

这是一部每个字都充满了想象力的故事集:

现代都市中,一个寻找死人骨头的闹剧正在上演,而闹剧背后,是扭曲的亲情和纯粹的爱情间的拉锯战;

因文字创作而走火入魔,人格分裂成两个都从事写作的“人”,短暂的相安无事很快就过去了,“抄袭事件”开启了主人格的惨烈争夺,自己向自己举起了刀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意识到自己会杀了自己;

一场大病让天才少年发现了虫洞的存在让所有人的命运都不断地定时重复,少年果断选择制造死亡来中断这种没有意义的循环,可是,在死亡来临的一瞬间,少年意识到这特意制造的死亡是如此的亲切


作者简介

刘宇

作家,编剧,北京电影学院文学系硕士,吉林省作家协会会员,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获得者,《萌芽》《One·一个》等杂志明星作者,发表文学作品近百万字。

出版长篇小说《柏拉图之恋》。

编剧作品:电影《东北往事之破马张飞》,网络剧《沙僧日记》。

 

内容简介

短篇小说合集,按题材分为两部分,共同的主题是刻画人生的无常,接受生活的磨炼和馈赠。

第一部分取材于现实,情节一环紧扣一环,曲折有趣,比如《傻子的骨头》中“我”从厌恶、回避的心态到全心全意帮助傻子寻找遗失的妻子的转变,令人唏嘘不已;又比如《作家》中借人格分裂的灵感,用作家“黑石楠”“白石楠”之间的激烈交锋去紧紧抓住读者的心。

第二部分属于奇幻科幻题材,奇幻科幻元素给本来就精彩的故事情节锦上添花,例如《西西弗斯的三日》中生活无趣的“我”忽然能够重复体验某一天,于是“我”体验了无数次初恋的美好,一次又一次试图拯救自己的父亲,最后却发现这种重复是支取未来为代价。《无明》中主人公穿越到另一个时空,观看另一个自己的生活,却发现两个时空竟然产生了交错,蝴蝶效应,谁都无法预知……

 

目录

第一部分

傻子的骨头

作家

达摩流浪者

色类自有道

复仇

 

第二部分

西西弗斯的三日

无明

拉克西斯

你是我爸吧


试读

傻子的骨头 

1

这个故事,要从2011年讲起。那年我考上了北京电影学院文学系。作为一个写小说出身的人,赶上影视行业的大潮,动辄一集几十万的编剧费相比于一万字只有千八百的小说来说,看起来要诱人得多。

“一集剧本一万五千字,几十万块;一本小说几万字,几千块。这笔账傻子都会算。”我爸听我算完这笔账之后,终于勉强默认我可以弃工从文。之前他坚决让我学一门工科专业,他说这才叫“手艺”,有手艺到哪儿都能吃饭。写字?写字那叫给人卖笔杆子,那是“投机倒把”!这次他却只是避开我的眼神,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你自己看着弄吧,这些我也不懂。”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承认他有不懂的事。我等这个“父权”交接等了二十五年,真到了这一刻,却略显失落,因为在这一刻我才体会到,最后能在你面前认输的人,都是爱你的人。

总之,我从吉林大学工科艰难毕业,然后削尖了脑袋,凭借着英语和政治成绩的天然优势,考进了北京电影学院文学系。这件事算是光宗耀祖了,以至我还没去上学,我妈就拿来了各种邻居女孩的照片,让我有机会就交给各种导演,看她们能不能演戏,然后一炮而红——后来我才知道她是用这种方式在跟人做交易,想要给我递照片的都必须买她的保险。关键是,那些女孩的照片真是……有点儿差。

我爸吹嘘得比较含蓄,一般不主动引起话题,但是万一哪个不幸的人问起“你孩子是干吗的”,他就打开小喇叭广播站,滔滔不绝,说儿子是北电的高才生,一年能赚几百万,云云。实际上当时我连自己的生活费都赚不到。

到北电,其实是我人生噩梦的开始。

当编剧各种被坑、无偿劳动也就罢了。都说当编剧要熬个三五年,其间是赚不到什么钱的。当时我还是个年少轻狂、涉世未深的少年,觉得赚不到钱是人生最失败的事,但是现在看来,那才是最无关紧要的事。

我的改变,是因为2013年底,我爸出车祸突然去世了。

我已经回忆不起来那时候是什么状态,当时姑姑和叔叔因为分家产打架之类的,都是模糊的。间我一滴眼泪都没掉过,直到给我爸穿衣服。我摸着他的肉,就像是刚刚从冰箱冷冻柜里拿出来的猪肉,冻了一半,化了一半。我的第一感觉不是这是在摸我爸的肉,而是觉得这肉质太差了,稀松的。

为什么我爸的肉质这么差?这是我爸死后,我第一次掉眼泪。

当时我只有一种感觉,就是觉得天塌了。我开始活得生不如死,因为我陷入一个悖论:你以后活得越好,你欠父亲的就越多。一个原因是我从父亲口中得知,他要给我在北京交一房子的首付——一百万。他正好攒够了。另一个原因就是他希望我考博士,这样以后当个老师,又稳定又不耽误写剧本。

总之,这是我人生第一次认识到世事无常。但是我会设想一个问题,如果我爸的死和我的死选一个的话,我会选择替他去死吗?

出乎意料的是,我竟然给不出答案。并非我不想替他死。从感性上,我想替他死一百次,但从理性上来说,我不敢这样选。因为六十岁丧失独子这件事可能远比二十六岁丧父令人痛苦得多。我不敢让他承受这样的痛苦,甚至不敢想象他听到我死时会是什么表情。他会气得把我抓起来弄活,再打死吗?

关于他的话还有很多,暂且说到这里。但是关于这个命题,似乎才是这个故事的开始。因为我更害怕发生的事却发生在我最好的室友身上了——作为独子,他早逝了。

他叫赵清凯,是我读研究生时的室友。当时同学们因为家庭条件好,或者是年龄较大,都不住在学校宿舍。所以宿舍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俩家庭条件都一般,他的可能更差一些,来自山东小城镇,爸妈都是农民工。

他之所以能成为我研究生期间最亲近的朋友,我也能成为他人生中结交的最后一个朋友,是有原因的。我们的成长经历相似,都是背负着父母对这个社会苦大仇深般的怨恨,被要求报复性地学习,以替整个家庭谋取社会地位和利益,我们的成绩都成了一家人唯一的希望。而我们偏偏都是不争气的,没能考到北大、清华之类的名校,没当上公务员端起铁饭碗,反而义无反顾地投身于娱乐行业,朝不保夕。

这个行业本身是个名利场,属于高风险投资,成功是小概率事件,基本不会给人安全感,仅存的一点儿希望还都是画饼充饥。绝大多数没有背景、没有家底的平民子弟是没有条件也不可能被允许从事这个行业的。

清凯的家庭条件更差,可以说是社会最底层,但是梦想“侵蚀”了他的智商,丧失理性的他坚决要考上北京电影学院,连续考了三年。家里人一直强烈反对,主要是完全负担不起高昂的学费和在北京生活的费用,所以清凯只能一个人在北京漂,没有任何的经济支持。一年中有半年的时间他都在挨饿,大部分时间每天只能吃上一顿老干妈炒饭,以等考上研究生的时候,他已经得了严重的胃溃疡。

我们俩成了这个名利场里的异类,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因此我们比别人要刻苦一些,都会不管不顾地接一些明晃晃骗人的编剧工作。

刚开始我们分在一个寝室的时候,我其实挺看不上他的。第一是他比较小气,干什么都怕花钱;第二是他谈到的话题都是些艺术电影,看部电影还经常拿出小本子记笔记;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他“不喜欢”女人,一提到女人的话题就戛然而止,不再接话了。

作为一个从小在工科环境中长大的男生,我完全接受不了最后一点,以至当我怀疑他不喜欢女人的时候,我立即就想搬出寝室——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绝对是一个无法为艺术献身的人。但后来我才逐渐了解到,其实他是因为自卑,从不敢“妄想”谈恋爱,所以早早地完成了自我的精神阉割,干脆打消了对女生和爱情的念头。

猜测出他这个心理的时候,我其实挺心酸的。自此我就给自己下一个目标,就是在研究生阶段一定帮哥们儿破处,找回自信和喜欢别人的勇气。

后来我们俩做编剧干了一年,钱都没赚到,却累得半死。要交学费了——两万二,他一直拖着没交。我本来不好意思说跟家里要钱交学费,也想拖着。但面临的一个现实问题就是,不交学费就无法注册,不注册的话学生证和饭卡都不能用。我们俩就没饭卡了。看着他比较无助的眼神,我张嘴跟我爸要了钱,交了学费。

当时我爸特意嘱咐我,去办一张农业银行的卡,因为手续费最低,五十块封顶。五十块,在北京还不够打车的。我记得自己从西土城路学校门口走到知春路银行大约有五百米,却感觉像是走人生中最难走的路,走了那么长,仿佛有两个小时。

交了学费,我们俩就用一张饭卡。

又过了一年,研二结束,快研三了。我们俩的“事业”还是没什么起色。像所有编剧一样,可能还没入行,就因为身体原因干不下去了,有的得了抑郁症,有的失眠,有的是因为内分泌紊乱而患有各种奇奇怪怪没听过的神经性疾病,听觉的、视觉的,等等——不是精神病,虽然也有人得。

我当时是因为思虑过度,思伤脾,脾太差了,在B超下都几乎看不见了,所以经常营养不良,头晕。加上颈椎病等问题,最后我决定找一个公司去上班,这样生活会比较规律和稳定,也不会再那么焦虑了。

当时我们俩正准备要一起接个活儿,结果我爸突然因车祸去世,我不得不回家紧急处理,活儿都扔给了他,最后也就不了了之。我在家里待了五十天,然后就被公司拉回来改一部要开机的电视剧。

给自己公司干活儿,你是没权利要任何利益的,没钱、没署名,没人知道这个剧本是你写的,全凭制片人的一句话,你就得干,最后能得到多少,还得看老板的心情。

我印象特别深刻的是,第五十天我回到北京就立即进剧组开会,身上戴着孝就开始替之前不靠谱的编剧写剧本,还是东北地区的喜剧!我一个刚死了父亲的东北人,第五十天就要无偿给人写喜剧。没人知道,他们看到的剧本中的每一个笑点其实都是我心里滴的血。

我就这样被影视公司进行各种无情的蹂躏,而赵清凯依旧找着各种各样的活儿干,梦想着有一天能靠一部剧就火起来,成为知名编剧。现在接戏可能一万块一集,一般只能拿到几千或者一万的定金,只要有一部戏火起来,他就可以拿到十到十五万一集,然后就是二十到三十万一集了!

每天靠做梦,他依旧坚持着。我们好像约定俗成,养成了一个习惯,嘴上聊的都是上亿的项目,但到买饭的时候都不敢挑大肉——谁都不说破,这很可能就是一场真实的“春梦”。

本来以为最坏的也就是春梦了无痕,没想到却变成了噩梦鬼上身。

突然有人找赵清凯改一部剧,据说是国内大导演的,然后他紧急去改剧本。赵清凯就住进了条件艰苦的宾馆。我们俩的联系就不太多了,我给他发微信,他回的也比较少,据说他一天几乎二十四小时都是待命改剧本的状态。

有一天凌晨两点钟他发微信,说感觉自己要死了,在屋里憋得喘不上气,坐立不安,于是出去转了转。他跟我感慨,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都说“保研的过着猪一样的生活,找工作的过着狗一样的生活,考研的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怎么现在考上研了,成了恶鬼一样的生活了?昼伏夜出,整天像要饭似的。他感觉生不如死。我劝他,身体真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调养调养。他说,没事儿,命贱,没那么容易死。

后来过了两个月,我问他咋样了。他说,当天休息休息,身体不太好,可能是之前太累了,刷牙经常出血,还止不住。再后来我得到他的消息,就是他发低烧。他觉得也没啥事儿,在剧组里实在是走不开。直到有一天,他说自己尿血了。

这可把他吓坏了,我说:“你他妈作死吧,这还不去医院?”

他说:“一定得去了,改完今天要改的十场戏就去医院。”

晚上我问他是什么情况,他说不能确诊,可能要做个什么筛查,在剧组等结果,顺便改两场戏。

过了一周多,晚上我突然接到他的电话,他说话有点儿抖,说:“你在某个医院接我一下,帮我转院,必须得到北京医院去了。”

我说:“怎么了?”

他说:“急性白血病,确诊了。”

我记得我从公司出来的时候正赶上晚高峰,堵车,就堵在了光华路和三环的交会处——中央电视台“大裤衩”底下。我恍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从大裤衩里崩出来的一个屁。当时天挺热的,但是我的牙在无法抑制地上下打战。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他怎么了,或者我怎么了。

他从怀柔的医院转院到北京医院,这距离他最早感觉到不舒服已经过去三个月了,距离他进医院已经快十天了。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只觉得他像一只被吓破胆的老鼠,怕光、怕人,跟他说什么他都会哆哆嗦嗦地艰难回答,好像丧失了作为一个人本能的反应。

赵清凯让我通知他爸妈。说完这句话,他就拉着我说他不想死。他跟我一样,并不是怕死,他怕的是——没法跟爸妈交代。

那一刻,我觉得,我们相遇也许是有原因的,我也彻底相信命了。我说,别怕,人人都得死。说这话时,我自己都不信。情急之下,我开始胡说。也许是为了安慰他,但也是出于真心,我说:“你不用担心,兄弟你就算是真不行了,咱爸妈也有我呢。”

他说:“有你这句话,我走也放心了。”

我说:“你不会有事的,我还没帮你找到女朋友呢。”

他爸妈来了,是我去接的。他们的确是农民工的模样,我站在北京站硕大的站前广场上怎么都找不到他爸妈,绕了好几圈。见到面,他妈急得都快哭了,只是不断地重复一句话:“北京咋这样呢?北京咋这样呢?!”

他妈一边说这句话一边哭,他爸呵责他妈:“别哭哭唧唧的,赶紧去医院。”

好在他这段期间在剧组写戏赚了几万块钱,最后几天都扔在了医院里。三天之后,赵清凯陷入了重度昏迷。在这期间我除了跑腿,不敢跟他有什么私下的交流,他之前唯一跟我说过的一句话就是:“别忘了你说的话。”

如果换作平时,以我们俩的关系,我肯定会说:“你他妈死去吧,我记得比你清楚。”但是以现在的情况,前半句我没说出口。

赵清凯因为颅内出血,进了重症监护室,当晚就不行了。

他爸妈对我虽然不陌生,可能总听赵清凯提起,但是他爸明显对我还是比较警惕的,好像到哪儿都怕被骗。他妈则是个比较没主意的人,别人说啥她都毫不怀疑。这次我没有摸到赵清凯的“冻肉”,不知道肉质是否也很差,因为这次是趁他身体还热的时候就已经给他穿好寿衣了。是我跟护士给他穿的。他爸妈已经在外面哭得几乎直不起腰了。

第二天,他们就把赵清凯的遗体火化了。没有遗体告别、没有设宴、没有送行,什么都没有,只有三个人,站在火化室门口等了半个小时。

一个托盘送出一副白骨。因为我比较有经验,此时的白骨并非像电视里看到的都是沙子一样的粉末,完全不是,几乎还是一副完整的骨架,只是骨头很酥,像灶糖一样,空心儿的。你要按照从脚趾骨到天灵盖的顺序,把骨头放在尸骨袋里。但是尸骨袋太小,可能只有两升的红茶瓶那么大,所以你必须把骨头压碎。

我刚开始把骨头放进去,然后开始用力压,本来没有主见的他妈立即制止我,说:“你压他干啥呀?死了还不留个全尸吗?”

他爸用愤怒的眼神瞪着我,看样子就要动手打我。我说:“阿姨,骨灰都得这么压,骨灰盒太小,不压装不进去的。”

我们为这事儿掰扯了十分钟,直到周围有专门办理殡葬一条龙服务的人开始给别人装骨灰,才为我说了两句公道话。

他爸说:“那我来吧。”他爸就开始像搓衣服一样搓骨头,还会有一些碎骨头末儿迸出来,他妈就在一边儿捡,说:“你轻点儿啊,你轻点儿!”

我在一边看着,脑子里只有一个词——“挫骨扬灰”。

装完骨灰,他们就连夜坐火车硬座回去了,要立即给清凯安葬。

这是我经历过的最没有仪式感的死亡。

之前我只是觉得活着可能是人生最大的事,但是没想到死亡成了人生最不重要的事。人果然是与死无关的,否则赵清凯的一生就太廉价了。

走的时候,他妈说谢谢我一直照顾清凯,但又眼神涣散、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你说可咋办呀?”他爸一脸冷峻地呵责:“什么咋办呀?你家没死过人啊?快走吧!”

两人进了站台,以他爸呵责他妈的时候忘了自己经过进站口要检票,愣头愣脑地就进去了。工作人员怎么喊都喊不回来。他爸被人拉住的时候,还呵责别人没有叫他。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转身就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五十多岁死了儿子的人,让他不要生气。按理说我也应该跟他们回去给清凯安葬的,但是同样作为独子,同样作为背景相等的孩子,我怕成为触发他们难过的人。

斯人已逝,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其余的事情,如欠清凯一个女朋友,那只是我自己的事,不要再打扰他爸妈。

我一直不会表达感情,这好像遗传于我爸,他嘴里从来没有一个感性词汇。那些词在他嘴里都有一个统一的代替词:“没用的。”有的话,也都是调侃或者讽刺的,如“你在那儿美啥呢”。

本来以为我的人生再也不会跟赵家有任何交集,但我万万没想到,这只是故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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