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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是村上春树随笔系列之一,共16篇,是作家1991-1992年在美国讲学期间写下的散文,内容均为作者在美国的亲身经历见闻,题材丰富,涉及面广,有对美国社会文化现状的描述,有通过具体事件对美国和两国文化差异进行的分析,有作者在美国生活的各种趣闻轶事,还有作者对自己少年时代、恋爱结婚、成名前开酒吧谋生以及家庭生活、夫妻关系的回顾等等。本书风格一如他的,既生动、机智、幽默,又不乏深入的思考,是一本可读性强的有趣小书。
门外的村上(译序)
普林斯顿——写在前面禁止带入酸梅干盒饭大学村Snobbism的兴亡美国版“团块世代”在美国跑步 在跑步斯蒂芬·金与郊外恶梦谁杀死了爵士乐伯克利归来路上黄金分割与丰田·卡罗拉关于精力旺盛的女人们的考察终究悲哀的外国语穿运动鞋去理发店描绘“卡佛之国”的罗伯·奥曼电影迷宫远离卷心菜卷从布克兄弟到POWER BOOK
“金字塔”景观再见了 普林斯顿
后记
村上春树(MURAKAMI HARUKI)1949年生于京都。著名作家。毕业于早稻田大学文学部。1979年以处女作《且听风吟》获得群像新人文学奖。主要著作有《挪威的森林》《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舞!舞!舞!》《奇鸟行状录》《海边的卡夫卡》等。有60多部作品被翻译至其他国家和地区,翻译语言超过50种,在世界各地深具影响。
日前接得住在宾夕法尼亚州一位名叫辛西娅·罗斯的人的信,邀我去吃晚饭。信上说辛西娅实际上是司各·菲茨杰拉德的外孙女,即司各和泽尔达所生的孩子司各蒂·菲茨杰拉德的女儿(司各蒂几年前去世)。她听人说我翻译了司各·菲茨杰拉德的,对我产生了兴趣,意邀请我去。信中说:“拜读了您两本译成英语的,令人兴味盎然。相距未免远些,若蒙驾临,不胜欣喜。周末但请住下,尽兴游玩。” 这位罗斯女士是何人物做何工作自是一无所知,不过见到司各·菲茨杰拉德的外孙女这样的机会非常难得。我回信表示将欣然前往。数日后辛西娅直接打来电话,热情告知从普林斯顿去她家的路线。这以前我接到过很多人告知路线的电话,但此人讲的已超越英语日语的差别,总之令人叹服,简明扼要,一听即懂,前后顺序井井有条。一句话,是一位“说话痛快的人”。对于女性指路我原则上一律不予信任(我是在历经无数次痛苦后才得出这种歧视性结论的),但这个人大大例外。1 “团块世代”:战后生育高峰期出生的一代。 为慎重起见,我说想确认她的住址以防迷路,因为来信上只有镇名街名而没写门牌号。“门牌号?”我问。她感到滑稽似的笑道:“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门牌号。建在这条街上的房子只我一家,没那个必要。反正来了就知道,看不漏的。” “那倒是。”我姑且应道。但心里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街上只她一家?具体场景脑海里一下子很难浮现出来。
“实话跟你说,我家在乡下开农场。”她说,“周围真的什么也没有。反正生活一点儿也谈不上时髦。所以您别想象我外公笔下铺展的那种优雅生活。家里有两匹马、两只山羊、两条狗、一只猫——这样子可以的?” “那当然。我顶喜欢动物。”我回答。
司各·菲茨杰拉德生于一八九六年,若用说法, 即明治二十九年。女儿司各蒂生于一九二一年,司各二十五岁那年,在说来即大正十年。这就是说,大体上司各相当于我祖父那代,司各蒂相当于我父母那代。我的父母也是大正后期出生的。这样,从常识上看这位辛西娅应该和我年龄差不多。如此一想,多少生出些感慨:怪不得,原来这么回事! 这以前我一次也没从世代角度看待过司各·菲茨杰拉德这个人。我考虑司各的时候,对我来说他乃是“留在文学史上的很久以前的人”,脑海里基本上未曾浮现出我和他之间可能有世代接点的念头。司各是在袭击珍珠港的前一年即一九四零死的,死时才四十四岁。泽尔达死于我出生的前一年也就是一九四八年的一场事故。我开始读他的时候,他早已成为传奇人物。由于年纪轻轻就死了,照片上的他无论风貌还是衣着全都那么古色古香。但若重新计算年代,可以发现我所属的一代和他所属的一代在年代上是有密切关系的,正如我和我的祖父祖母们之间有的那种关系。我的祖父祖母们如今都已不在了,他们活着的时候我还年幼,不至于理解他们历史的、社会的处境及其度过的人生各个侧面,但是作为“爷爷”“奶奶”,我对他们怀有相当亲切而鲜明的记忆。想到这里,我开始在司各·菲茨杰拉德这个作家身上感觉出了迄今未有的亲切。
1、之所以好了伤疤忘了痛又想去外国,是因为半修养地在生活的时间里,切切实实感到自己虽然不那么年轻了,但又毕竟没老到什么地步。我极其单纯地想游历更多的地方,想体验更多的事,想见更多的人,想尝试更新的可能性——想趁还能做到的时候尽力多做一些。2、“你们可知道不流眼泪切元葱的诀窍?”我问学生。 “NO。” “就是赶在流泪前快快切完。”3、信息先于笑话,感觉先于认识,批评先于创造。并非说这就不好,但老实说觉得累。我原本就不是赶浪潮抢尖端那一类型的人,只是远远望着如此神经兮兮地生活的而已,但光是看看也相当疲劳。说到底,这是一种文化上的烧荒农业,大家聚在一起烧完这块田后又跑去烧下一块,烧完后很长时间里寸草不生。本来天生富有创造性才华的人,本来必须慢慢花时间筑起自己创作体系根基的人,却不得不在脑袋里装满如何幸免于烧的念头。或者仅仅考虑怎样做才能给别人留下好印象。这不是一种文化消耗又能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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