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详情
书名: 米沃什词典
定价: 82
ISBN: 9787222226197
作者: 切斯瓦夫·米沃什
出版社: 云南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4-02-02
用纸: 80克胶版纸
装帧: 精装
开本: 32
1. 一代知识分子中活到后的人,一份20世纪的纪念与证言。将记忆与痛苦安排停当,为人物与往事登记造册——“我的20世纪是由一些我认识或听说过的声音和面孔所构成,他们重压在我的心头,而现在,他们已不复存在。许多人因某事而出名,他们进入了百科全书,但更多的人被遗忘了,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利用我,利用我血流的节奏,利用我握笔的手,回到生者之中,待上片刻。”(米沃什)
2.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人生之书,比《被禁锢的头脑》更为深邃广博的精神地图,揭示米沃什创作与反叛的源泉——在很长一个时期内,米沃什以《被禁锢的头脑》的作者而知名,获得诺奖之后,更多人才知道他是一位的大诗人与散文家。美国桂冠诗人哈斯称米沃什为“20世纪重要与恐怖事件的目击者”,本书是米沃什进入生命后阶段的回顾与总结,将庞杂的事件、人物、地域、主题置于敏锐的审视之下。
3. 译文全面修订精校,中文版二十周年典藏纪念。
1940年6月,切斯瓦夫·米沃什穿过苏德四道防线,从维尔诺长途跋涉到纳粹占领下的华沙。半个多世纪流亡生涯之后,他才重返故乡维尔诺,一座“从童话中长出来的城市”。与自己的过去重逢,他回到了一种间接的自我表达方式,开始为各种历史人物事件登记造册,而不是谈论他自己。《米沃什词典》就是这样一件替代品:它替代了一部长篇小说、一篇论文、一部回忆录。
米沃什的一生见证了二十世纪的诸多恐怖事件:“二战”、纳粹大屠杀、白色恐怖……地狱曾像吸墨纸上的墨水一样蔓延到世界各地。仿佛命定般,米沃什活到了他那一代知识分子的后。在强权与意识形态困境中挣扎的同时代人,几乎都已落入历史的掌心,遗忘之水盖过了他们的磨难和死亡,而导致那一场场浩劫的狂热、仇外和恐惧的幽灵仍在四处游走。在这部总结之书中,作为诗人和思想家的米沃什将这一切浓缩为一个个具有高度智性和深沉情感的词条。他以文学这一永恒的仪式,召唤逝者的片刻显形,在当下的愿景与历史之间架起一座桥。
译者导言 001
正文 025
人名、地名译名对照 437
米沃什年表 448
米沃什主要著作年表 453
切斯瓦夫·米沃什,著,切斯瓦夫・米沃什(Czesław Miłosz,1911―2004),波兰诗人、作家、翻译家,1911年出生于波兰一共和国的立陶宛。1978年获诺斯达特国际文学奖,1980年获诺贝尔文学奖,被誉为“我们时代伟大的诗人之一”。著作宏富,主要作品有诗集《冬日钟声》《在河岸边》《三个冬天》《白昼之光》《日出日落之处》《无法抵达的土地》,自传体小说《伊萨谷》,回忆录《故土》《米沃什词典》,日记《猎人的一年》,政论《被禁锢的头脑》,文集《站在人这边》《在时间荒原上》,诗论《诗的见证》等。
★ ANUSMUNDI(世界肛门):世界的阴沟。某个德国人1942 年曾这样白纸黑字地定义波兰。我在那里度过了战争岁月以及战后一些年头,在许多年里,我试图理解一个人怀揣这样的经验度日,究竟意味着什么。哲学家阿多诺说过一句广为人知的话:在奥斯维辛集中营之后,写作抒情诗将令人厌憎。哲学家伊曼纽尔·列维纳斯将1941 年确定为上帝“抛弃”我们的时候。而我,明知在这世界肛门所发生的事情,身处这一切的核心之地,却写下了田园短歌《世界》及其他作品。我是否应该为此受到谴责?可能的话,好写下一份指控状,或者一份辩护词。
★ ANUSMUNDI(世界肛门):生命不喜欢死亡。只要有可能,躯体就会站在死亡的对立面,坚持心脏的收放,传布血流的温暖。在恐怖之中写下的轻柔的诗歌宣示了向生的意志。它们是躯体对于毁灭的反抗。它们是颂诗(carmina),或次第展开的咒语,让恐怖暂时消失,安宁浮现——一种文明的安宁,或者说得更贴切些,一种幼稚的和平。
★ BEAUVOIR, Simone de(西蒙娜·德·波伏瓦):在女权主义者中,波伏瓦的嗓门大,败坏了女权主义。我尊重乃至崇拜那些出于对妇女命运的体认而捍卫女权的女性。但在波伏瓦这里,一切都是对下一个知识风尚的拿捏。
★ CENTER and periphery(中心与边缘):塑成我们文明的一切—《圣经》、荷马、柏拉图、亚里士多德—是否均出自权力的中心?不总是这样。有比耶路撒冷更强大的首都,而小小的雅典很难与埃及一较高低。……创造的冲动从一国游走至另一国,是件其神秘的事。由于缺乏明确的动因,我们便用承袭来的时代精神(Zeitgeist)一词指称它。
★ CURIOSITY(好奇):崭新的发现会层出不穷。这就像一次穿越迷宫之旅,当我们穿行的时候,迷宫也在悸动,在变化,在生长。我们独自进行这一旅程,但同时也与全人类共同的事业,参与各种神话、宗教、哲学、艺术的发展,以及科学的完善。驱策我们的好奇心不会满足,既然它不会随时间流逝而稍减,那它便是对于死亡趋向的有力抗拒。不过,说实话,我们中的许多人在步入死亡大门时同样怀着巨大的好奇期待,急切地想去了解生命的另一面究竟是怎样一个世界。
★ BIOGRAPHIES(传记):传记就像贝壳;关于曾经生活在其中的软体动物,你无法从贝壳那里了解多少。即使是根据我的文学作品写成的传记,我依然觉得好像我把一个空壳扔在了身后。因此,传记的价值只在于它能使人多多少少地重构传主曾经生活过的时代。
★ BIOLOGY(生物学):由于以有机体果腹,每一生物都以其他生物为食。自然界就是由吞食者和被吞食者所构成。它的基本假设是冲突斗争,强者生存,弱者灭绝。基于科学数据,即便哲学对此也只能得出悲观的结论,但这还不是生物学发现的残忍的一面。生物学残忍的一面,是将强者供上神坛。
★ DISGUST(厌恶):这个俄国革命时期的故事是约瑟夫·恰普斯基给我讲的。在火车站的自助餐厅里,一个人在吃晚餐。其服饰、举止使他有别于周围的环境,他显然属于战前的俄国知识界。他引起了坐在餐厅里的几个流氓的注意。他们走到他的桌子边,开始嘲笑他,后还向他的汤里吐痰。这个人根本没有反抗,也没想把那几个闹事者赶走。场面持续了很长时间。突然,他从兜里掏出一把左轮手枪,把枪管插进嘴里,开枪打死了自己。很明显,他在此遭遇的事情,是往一盏已盛满厌恶的水杯中投下的后一滴,那些丑恶行径在他心里引起的厌恶已达到极限。不用说,他细腻敏感,在一个温文尔雅的环境中长大,受到较好的保护,远离社会底层习以为常的残酷的现实。那种残酷和庸俗随着革命翻腾到了生活的表层,变成了苏维埃的生活品质。
★ NUMBER(数目):当我们想到人类的总数,当我们想到这颗星球上每天有多少人出生,我们很容易陷入启示录所描写的那种惊恐境地。这样想的坏处在于:我们把过去的时代理想化了,认为过去的人们生活得比现在好。这种看法显然不对。不过,过大的数字会给我们的想象造成困难。因为只有神灵才能以这样的方式观察人性,人类自己没有资格。在一张俯拍下来的都市的胶片上,分布着万个亮点,那都是汽车。那些坐在车里的人们小得像一些微生物。人类因为总数众多而变得如此渺小,这“一定让某些领袖和暴君感到很有兴味”,我在1939 年这样写道。换句话说,他们可以将芸芸众生看作恒河沙数的人群。多一百万,少一百万—那又有什么区别呢?
★ DISAPPEARANCE, of people and objects(消失的人和物):波兰文学中有些名字一直活跃在我心中,因为他们作品的生命力至今依然;有一些则不那么活跃了,还有一些拒绝再出现。但我所考虑的不仅仅是文学问题。我的时代,我的二十世纪,重压在我的心头,它是由一些我认识或听说过的人们的声音和面孔所构成的,而现在,他们已不复存在。许多人因某事而出名,他们进入了百科全书,但更多的人被遗忘了,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利用我,利用我血流的节奏,利用我握笔的手,回到生者之中,待上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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