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名：论数据

作  者：周傲英著

时  间：2026年1月

I S B N：9787108082558

定  价：69.00元

页  数：232页

装  帧：平装（130*203）

出  版：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一句话广告

中国的机会就在于正确地理解和使用数据。

编辑推荐语

数据已经被定义为“第五生产要素”，本书全面讲述数据的概念、性质、重要价值及与一些重要领域的关系，值得所有关注未来的读者阅读。

内容简介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互联网、大力发展互联网、积极运用互联网、有效治理互联网，我国网信事业取得历史性成就、发生历史性变革。2021年10月，中央网信委印发《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行动纲要》。2024年，国家网信办信息化发展局发布了《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发展水平调查报告（2024）》。华东师范大学周傲英教授作为国家级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培训基地负责人，拟编写“全民数字素养普及丛书”，包括《论数据》《论人工智能》《论区块链》《论开源》（简称“数字四论”）四册，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讲解专业的知识，达到科普的目的。作者认为，面向未来，思考当下，中国的机会就在于正确地理解和使用数据。《论数据》用最通俗的语言介绍：数据的概念、数据作为第五生产要素的特性、互联网与大数据、数据与人工智能、数据与数字化转型、数据与生产关系、数据的人民属性、数据是新的动力等内容。这是一部兼具深度与广度的著作，适合所有关注未来社会发展趋势的读者阅读。

作者简介

周傲英，华东师范大学数据学院教授，中国计算机学会会士、常务理事、数据库专委会主任、上海市计算机学会理事长、上海市人工智能与社会发展研究会会长、《计算机学报》副主编。曾任复旦大学计算机系主任（1999—2002）、华东师范大学副校长（2016—2023）。主要研究兴趣包括数据库、数据管理、区块链、数字化转型、教育科技等。

目录

前　言1

第一章 数据的概念 1

以“数”为“据”是中国人对数据的认知传统 3

数据的形式：从结绳记事和人类文字说起 9

计算机时代：二进制重塑人类编码世界方式 15

数据是人对世界认知的结果在计算机中的表示 19

第二章 数据是第五生产要素 25

数据作为第五生产要素是时代性的贡献 27

数据要素不具备传统生产要素的稀缺性 34

数据基础制度与设施建设还处在探索阶段 38

如何发挥数据作为第五生产要素的积极作用？ 42

第三章 互联网与大数据 49

互联网改变了人，进而改变了世界 52

数据是互联网企业成功的密码56

互联网实现了数据价值的有意识释放 58

第四章 数据与人工智能 63

当前人工智能热点本质上是数据智能 65

人工智能科学家获诺奖印证第四范式 74

数据驱动的人工智能是新的科技革命 78

成功的榜样揭示了人工智能新方法学 86

第五章 数据与数字化转型 91

一枚健康码带来的全面数字化转型实践 93

传统企业数字化转型必须向互联网企业看齐 100

信息化是基础工作，数字化是终极目标 111

数字化转型是一场深刻的自我革命 119

第六章 数据与新质生产力 129

新质生产力：一场由国家主导的认知与实践革命 131

人类文明史上，每次动力更替会带来新的生产力 135

数字化与数字经济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必由之路 140

第七章 数据与生产关系 149

新质生产力需要与之适配的新的生产关系 152

生产关系的核心是分配关系和信任关系 156

人类信任体系：从基于血缘的信任说起160

区块链用数据和数学重塑人类信任体系 165

第八章 数据的人民属性 171

互联网企业实现的是数据的商业属性 173

人工智能是人类经验主义的模拟实现 176

数据局的成立是为了实现数据的人民属性 181

第九章 数据是新的动力 189

动力的演进推动人类工程学科的发展 191

人类已进入以数据为动力的新经济时代 196

动力更替会带来世界中心的转移 204

全民数字素养与数字技能提升迫在眉睫 208

结　语 213

精彩片段

前言

这是一本讨论数据的书。数据极其重要，我国不仅把数据确立为第五生产要素，还成立了国家数据局。从2015年在贵阳成立第一个数据交易所开始，全国范围内挂牌或正式运营的数据交易机构已超过五十家。从第一个省级数据集团2018年在贵州诞生以来，全国已有超过一百家数据集团陆续组建。如此众多的数据交易所和国有数据集团的成立和运营标志着我们关于数据的探索全面铺开，但是，回望这些机构走过的路，再看看当下它们的处境，我们能深深体会到其艰难程度远超预期。

数据到底是什么？它为什么如此重要？

    对当下的人们而言，数据就像阳光、空气和水一样，再熟悉不过，提起数据人们连认真思考一下“数据到底是什么？”的念头都没有。当2012年“大数据”变成世界性热词的时候，我们也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个概念。从2015年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发布《促进大数据发展行动纲要》首次提出国家大数据战略，到2020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构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的意见》发布，把数据定义为第五生产要素，我国在党和国家的最高层面对数据的重要性给出了明确的界定。我国的学术界和科技界似乎一直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们懂数据，没有对类似“数据到底是什么？”以及“数据为什么如此重要？”这样的基本问题引起警觉。要想把一个问题说清楚，先要把名词定义清楚，这不仅是维特根斯坦早期思想的核心精神，也是在更大范围内达成广泛共识、正确传播思想的基本前提。从这个意义上而言，数据就是一个需要从基本认知层面重新审视的名词或概念。

在一般意义上而言，数据作为一个名词或概念，它有抽象和具象两个方面的含义。抽象地说，数据是对事实的记录与描述；而我们习以为常的数据更多指的是具体的数据，我们熟悉的是数据的具象方面。人类从结绳记事的史前文明发展到当今的数字时代，数据的表现形式和载体发生了多次质的飞跃，数据这个概念的内涵也随着时代的进步发生了质的改变。数据是生产要素，国家实施“东数西算”工程，其中的数据指的都是以二进制方式存储在计算机中的数据。在当前的背景下，如果要给数据下一个合适的定义，应该是：数据是人对世界认知的结果在计算机中的表示。本书就是围绕这一观点展开的。基于这样的理解，可以把数据这一概念的前世今生，以及它与计算机、互联网、人工智能、数字化转型、新质生产力、高质量发展之间的关系梳理清楚，也能进一步理解数据的重要性及其给中国带来的机会。

把数据确立为有着与土地、劳动力和资本等一样地位的第五生产要素，这是中国共产党对世界时代性的贡献。资本作为第三生产要素，这是以1867年《资本论》出版为标志的马克思政治经济学取得的巨大成就，时隔一百五十多年之后的2020年我们党和国家把数据定义为第五生产要素，这无疑是我国在社会经济领域的重大理论突破，也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生动的案例和最新的进展。数据来源于人，数据为了人，数据是人与生俱来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人民属性是数据的根本属性，互联网企业只是实现了数据的商业属性。

互联网企业的巨大成功让人们认识到数据的重要性

在人类的文明史上，从来没有哪一项科研成果像互联网那样改变世界，并且改变人类本身。互联网不仅改变了人和人之间的连接，更通过收集人的行为数据，把“用户体验至上”从经营理念变成了现实可能。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变了，人也就变了；世界是由人组成的，世界自然也就变了。不仅如此，是互联网让人们认识到数据的极端重要性，互联网企业从最早期的“流量变现”这一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忽悠风险资本的说辞，发展到后面的以精准推荐、精准广告的精准营销为代表的“数据变现”商业模式，揭示了“粉丝经济”“眼球经济”的真相——本质上它们是用数据洞察用户偏好的“智慧经济”，进一步揭示了一个重要的事实：数据才是互联网成功的底层逻辑。

没有计算机，就没有互联网；没有互联网，就没有大数据；没有大数据，就没有当下的人工智能。尽管人工智能的诞生只比计算机晚了十年，但在人工智能概念提出来整整一甲子后，经过两落三起，人工智能才在2016年重新回到公众的视野，成为影响当今世界最重要的科技，其根本原因就是数据。当前的人工智能是数据智能，本质上是数据驱动的智能的自动化，这也是现在流行的“数智化”说法的根本原因：有了数据，就可以把受过良好训练和教育的人才能做的事情变成机器能做的事情，例如围棋自动化和语言理解自动化。数据智能意味着新的科技革命，意味着人类正处在新科学诞生的前夜，也意味着在还原论主导现代科学发展三四百年以后，整体论的强势复兴。数据智能证明了数据密集型的科学发现的“第四范式”提出者的伟大，预示了有着五千年来秉持“整体论”来认识世界的古老智慧，且已把数据确立为生产要素的中华民族，会对世界有更大的贡献。

当前的AI是数据智能，数据之于数字化正如电力之于电气化

众所周知，人工智能的三要素分别是数据、算法和算力，这是人工智能发展到当前的数据智能阶段所呈现出来的鲜明特征。数据智能是深度学习取得进步的结果，深度神经网络（人工大脑）是实现深度学习的基础，人工神经网络是对人的大脑的模拟。认识到这一点，我们就会对三要素有更深刻的理解：数据是人的经验，算法是大脑模拟器，算力则用来支撑实现机器学习人的经验的过程。训练AlphaGo用的是下棋博弈的过程数据，训练ChatGPT用的是人们写作的结果数据，它们背后的卷积神经网络（CNN）和生成式预训练转换器（GPT）都属于深度神经网络，分别模拟人脑不同分区的功能。数据很重要，因为它是人的经验，是用户生成的内容（User-Generated Content，UGC），是可以用来训练深度神经网络的。AIGC（AI-Generated Content）指的是AI生成的内容，它一般不能用来训练AI，正如不能用牛肉或牛骨来喂牛一样。

对各行各业和具体企业而言，数字化转型已经不再是发展的问题，而是生存的问题，在人类快步迈入数字时代的今天，推进和实现传统行业和传统企业数字化转型是一个迫切的问题。互联网企业是数字化原生企业，传统行业或企业要实现数字化转型，一个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向互联网企业看齐。互联网企业是靠收集和使用用户的行为数据实现了用户体验至上的创新商业模式，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并且为可持续发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和崭新的理念。十年前推出的“互联网+”行动计划就是因应了这一趋势。这里的“+”指的是融合，融合不是简单的物理意义上的混合，而指的是要产生化学反应或生物反应。“互联网+零售”成就了阿里巴巴，“互联网+图书馆”造就了百度，阿里和百度是化学反应或生物反应的结果，其基本特点是超乎想象和不确定性。理解了“互联网+”的本质和意义，就不会表面地、肤浅地、望文生义地理解当今的“人工智能+”行动计划。如果说十年前的“互联网+”是数字化转型的具象描述，那么“人工智能+”就是数字化转型的持续探索，其根本就在于数据。信息化是基础工作，数字化才是终极目标，它们表面上几无差别，但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数字化转型是一场深刻的自我革命，沉浸于信息化的思维方式就不可能在数字化转型的道路上前进半步。数字化是融入了互联网思维和数据思维的信息化，它不仅仅是依靠技术的进步，更重要的是理念的提升和制度的设计。从蒸汽时代的机械化到电力时代的电气化的重大社会转型给我们带来了深刻的启示：数据之于数字化，正如电力之于电气化。

数据催生新质生产力，数据重塑生产关系

新质生产力的提出，是马克思主义生产力理论的当代体现和丰富发展，标志着中国共产党对生产力发展规律的认知达到了新的高度，也标志着我们党为我国的社会经济高质量发展奠定了理论基础，提供了根本遵循，指明了前进方向。纵观人类社会发展历史，从渔猎文明的人力到农耕文明的马力，从第一次工业革命的汽力（蒸汽动力）到第二次工业革命的电力，每一次人类社会的重大变革都伴随着动力的改变。也就是说，在人类文明史上，每一次动力的更替都会带来新的生产力，而且新生产力相比旧生产力是数量级的提升和放大，从而也带来世界中心的转移。数据是和人力、马力、汽力和电力一样的动力，有了数据就可以实现智能的自动化，就像有了汽力和电力能实现机械自动化和电气自动化一样，会带来生产力极大的提升，把人从繁重的劳动中解放出来，因此也为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提供了条件。

发展数字经济、推进数字化转型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必由之路。新质生产力的发展意味着物质生产效率的极大提升，物质极大丰富之后面临的问题，就是适时调整和产生与新质生产力相适配的新的生产关系。生产关系要适应生产力的发展，否则代表先进生产力的群体就会组织起来打破旧的生产关系，建立新的生产关系，这就是社会革命。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发展数字经济、推动数字化转型就是自我革命。生产关系的核心是分配关系，而分配关系的核心是信任关系。人类的信任机制经历了从原始社会基于血缘的信任，到后来农耕文明时代基于价值的信任，再到工商文明时代基于信用的信任，发展到数字文明时代基于数据的信任。区块链就是用数据和数学来重塑人类的信任体系，它本质上是个信任机器，目的是实现信任自动化，进而与智能的自动化相匹配。所以说，区块链是下一代互联网的关键基础设施，是数字经济时代数字新基建的核心内容，也是支撑新的生产关系构建的颠覆式的创新科技。

互联网催生了大数据，彰显了数据的极端重要性，互联网和大数据为蛰伏了几十年的人工智能的强势回归提供了必不可少的前提和条件。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区块链组成了当今最具颠覆性的三大创新科技，在上层，它们颠覆的是商业和经济；在中层，它们颠覆的是伦理和法律；在下层，它们颠覆的是科学和技术的发展路径。这些创新技术的出现和应用，使人类进入新的启蒙时代，中国因自古以来独特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必然会成为这个时代的掌灯人和引领者。数据生产要素地位的确立、国家数据局的成立，无一不是在向世界宣示，中国将对人类有更大的贡献。当辛顿不厌其烦地奔走呼号，呼吁资本主义社会重视人工智能的发展不可避免会带来“富者愈富，贫者愈贫”的恶性循环，群体分化，为法西斯主义提供肥沃土壤的时候，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提供了一条完全不同的路径。“共同富裕”是我们发展的根本目标，这为数据的使用、人工智能的开发与新质生产力的发展提供了制度保障。

数据具有人民属性，数据是推动人类文明的新动力

数据来源于人，数据为了人，数据是人与生俱来的，这是数据的人民属性。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不可能构建起以人民为中心的数据要素知识体系，而中国却能够将数据确立为第五生产要素。并不是西方缺乏认知，而是其制度难以实现这样的目标。中国在顶层设计上是清晰的、正确的。然而在操作层面，我们仍面临挑战：许多人尚未真正理解什么是数据、数据作为生产要素的根本意义，以及它将如何深刻影响科技、法律、伦理与经济发展。目前多数讨论仍停留在概念层面，未能实现抽象的概念与具体实践的贯通，也没有实现跨学科的贯通。因此，我们当前最迫切的任务，就是构建起属于我们自己的、真正贯通理论和实践的与数据要素相关的知识体系。

数据如此普通，却又如此重要和深奥。认识一个新生事物的有效方法，要么是类比，要么是对比。把数据比拟成像电一样的动力，也许是探究对数据新认知的一个好的起点。如前所述，数字经济时代的动力是数据，数据将把人类带入数字文明。这就是在我国，全民数字素养和数字技能提升会被如此重视的根本原因，“一个都不能少”是我们的根本理念，也是我们写这本小册子的起心动念。

周傲英

2025年10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