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类天生爱打猎,这是一种残留下来的本能。如果真是这样,以天为房、以地为床的野外生活也应该属于相同感受的一部分,它能让人回归原始的野性。我经常回忆在海上和陆上旅行的场景,尤其是人迹罕至的地区,文明地区的景色难以产生这样的愉悦感。我相信,每一个初次来到蛮荒之地的旅行家都会把这种愉悦的记忆刻入脑海。
在长途旅行中还有另外一些常人更容易理解的愉快经历。世界地图从一张白纸变成了一幅幅栩栩如生的图画:每一部分都和实际尺寸一样,陆地不再是小岛,小岛不再是斑点——其实有些小岛比欧洲的许多王国还大。非洲、南北美洲名字很响亮,而且容易念出来,但航行了几周才驶过一小段海岸,此时方知这些名字所代表的陆地有多么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