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详情
书名: 弦风在耳 全2册
定价: 69.8
ISBN: 9787545570595
作者: 陈隐
出版社: 天地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2-06
用纸: 胶版纸
装帧: 平装
开本: 32
★人气作家陈隐热血青春之作,新增出版番外《赛后直播采访》。
★高能大魔王李浔X热血小绵羊宋仰,双向奔赴,相互扶持,追梦的道路,永远不会孤单一人。
★梦想不死,一起做幸福的事。
★未来的路还那么远,是对是错都要踏过去才知道。
★命运起伏,生活动荡,都在人的一念之间。
★随书附赠:Q萌折立卡+射箭比赛参赛证+“梦想犹存”冠军贴纸+“弦风”语录书签。
宋仰见到李浔,是在一场全国室外射箭锦标赛上。
十九岁的少年在最后关头一箭夺魁,燃炸全场。
那时的宋仰怎么也不会想到,
十年后的自己也会成为射箭运动员,和李浔一起并肩作战。
头顶碧空如洗,脚下绿意盎然。
他们坚持逐梦,共同迎来璀璨时刻。
第一章 重逢
第二章 拜偶像为师
第三章 就这么突然成邻居了
第四章 师父变舅舅
第五章 收到了一份礼物
第六章 被田径队教练选中
第七章 只想加入射箭队
第八章 第一场正式比赛
第九章 奖励没了
第十章 新年礼物
第十一章 该不该坚持下去
第十二章 下定决心
第十三章 娱乐赛
第十四章 不速之客
第十五章 久别重逢
第十六章 室内公开赛
第十七章 从天而降的惊喜
第十八章 魔鬼训练
第十九章 梦想不死
番外 赛后直播采访
陈隐:
人气作家。作品以竞技体育类为主,擅长将青春热血的追梦故事和欢乐逗趣的日常生活相结合,在紧张的故事情节中融入竞技体育的知识,故事严谨又接地气,深受读者喜爱。
已出版作品:《盛夏光年》
微博:@陈隐坐在最后一排
第一章
重逢
宋仰的床头柜上摆着一张合影,他被一个看起来个子很高的男生单手抱起,圈在怀里。
男生身穿一套休闲运动服,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眼睛深邃有神,充满了年轻运动员的蓬勃朝气。
那时宋仰只有七岁,脸颊上还带着婴儿肥,瘦小的身躯贴靠在男生侧腰的位置,小脑袋侧歪,有些腼腆地钩着男生的脖子。
从小到大,每当有同学到宋仰卧室参观,都会很好奇地问一句“这男的是你哥吗”,宋仰就会很骄傲并且滔滔不绝地介绍这位人物的来头。
宋仰上一年级时,N市举办过一场为期六天的全国室外射箭锦标赛,全国上千名运动员参与,非常隆重。
男子个人总决赛那天刚巧是周末,宋仰的爸妈带着他一起观赛。?
室外赛设在一个高尔夫球场,视野十分开阔,就是观赛条件不是一般地简陋。观众席都是临时搭建的,用户外的广告棚遮阳,坐的都是塑料凳。
宋仰对那天的气温印象深刻,就是一个字—— 热,简直要把人晒化了。
有个老大爷推着小车卖冰棍,宋仰问老爸要了钱,“噔噔噔”地跑过去。
泡沫箱里的冰棍种类有点儿多,他挑花了眼。
“怎么样,挑好了没有啊小朋友?你再这么选下去,我这一箱冰棍都得化了。”大爷说。
宋仰最终选了一个巧克力味的甜筒,可他刚揭开盖子,还没来得及舔第一口,背后就有人撞了他一下,甜筒掉了,砸在脏兮兮的草坪上。
他小嘴一撇,转过身,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的背影,遮住了大片阳光,也将他笼罩在阴影里。
这人双臂修长,肌肉线条明显,后腰背着一袋箭。
宋仰有些胆小,但这并不妨碍他扯开嗓子一顿爆哭。
李浔先是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蹲下来给他擦眼泪:“对不起,我没看见。”
宋仰还是哭。
周围观众的目光全都汇聚过来。
李浔手足无措,抓抓后脑勺哄道:“要不然我再给你买一个吧?”
宋仰眨眨湿漉漉的眼睛,打了个哭嗝,勉强妥协。
李浔淡笑着将他牵到一边:“你自己挑。”
但是很不巧,刚才那种巧克力口味的冰激凌已经卖完了。
宋仰瞅瞅箱子,又瞅瞅地上的冰激凌,小声抽噎。
李浔又问了几款,宋仰还是摇头,坚持道:“我就想吃那个。”
这孩子是哄不好了,比赛马上就要开始,李浔一把将他抱起,兜在臂弯,在观众席里寻找他家人的身影。
“这是谁家小姑娘?”
宋仰惊恐地瞪着他,差点儿怀疑起自己的性别。
还没等解释清楚,在一旁笑了半天的宋仰的父亲宋景山就把宋仰带回观众席了。
因为这段小插曲,宋仰后来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这个男人身上。说他是男人有点儿不准确了,因为他只是个男生,可他的个子又是当天所有运动员里最高的,逼近一米九,胸口印着省队的标志。
裁判吹哨后,宋仰看见他拎着一把黑金色的反曲弓上场了,白色的弓片像一对轻盈的翅膀,但实际上它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轻盈。
七十米的射程,这把弓需要承受近四十磅,也就是十八千克左右的拉力,它的自身重量也不会太轻,李浔有着与年龄不太相符的、矫健有力的肌肉。
事实上,赛场上每位运动员都有肌肉,但宋仰只记得他的手臂线条流畅又漂亮,特别是推弓瞄准的那几秒,暴露在阳光下的皮肤好似在发光。
下午一点,是太阳最烈的时候,李浔戴着墨镜,不管成绩好坏他都没有笑容,冷漠得像个机器人。他拉弓时下颌线绷得很紧,表情严肃中又带着一点儿轻蔑,总有种“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射歪”的气场。
他的成绩也确实好,从他手里出去的箭,基本没有离开过黄色内圈,不是十环就是九环。
总决赛中上场的一共有八位选手,进行一对一决战,李浔连续战胜两个人以后晋级冠军争夺赛。
冠军争夺赛的规则是两位选手轮流射箭,一共四轮,每轮每人射三支箭。一轮结束,三支箭的环数相加,赢的选手获得两个积分,输的没有积分,平局各得一个积分。谁的积分先达到五分,谁就获胜。
和李浔对阵的是外省选手,体形健硕,手臂有文身,尤其是胸部的肌肉,把短袖撑出了一种立体的感觉,更可怕的是他还留着浓密的络腮胡。
宋仰的小手指着他说:“爸爸,你看,大猩猩。”
随即宋仰立刻被老爸捂住了嘴:“不可以这么没礼貌。”
决赛第一轮,选手抽签,李浔在先。他所站的位置离右侧的观众席很近,抬眼时扫过观众席,看见刚才那个被他撞掉冰激凌的小孩儿正趴在围栏上。
不得不说,这小家伙的颜值还是很吸引人的,皮肤白净,眼睛很大,圆溜溜的,看着就让人萌生一种保护欲。
小屁孩的目光有些呆滞,但他能感觉到对方是看着自己的,于是愉快地招招手。
宋仰先是愣住,有点儿不敢置信,一丝难以言说的喜悦顺着神经攀上大脑,也抬起小爪子挥了挥。
头顶碧空如洗,脚下绿意盎然,他们默契的笑像是摄影师镜头下充满艺术性的画面。
第一轮,李浔以二十九环的成绩拿到两个积分,但那个络腮胡也不是善茬,第二轮连续射出三个十环,追平积分。
场下观众顿时骚动起来,甚至开始激情“押注”,大部分猜络腮胡会赢,因为有人说他是上一届全国赛的冠军。
宋景山也加入了他们的阵营,然后低头问宋仰:“你觉得哪个会赢?”
宋仰不明白规则也不了解他们的过去,只是单凭感觉,指向李浔。
也许是听见了谈话的内容,李浔转头看了一眼观众席。
第三轮结束,打平,两人各得一个积分,这也就意味着,剩下的最后一局,要么打平进入加赛环节,要么就决出胜负。
现在只剩最后三支箭了。
裁判吹哨,全场都安静下来,静待选手就位。
这轮络腮胡先射,前两次都是十环,观众席沸腾了。
有经验的观众都知道,在还剩一支箭的情况下,只要不是发挥失常,这样的成绩很难再有被对手反超的机会。
络腮胡的最后三支箭总成绩是二十九环,收弓时,他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射箭项目需要很强大的定力,很多时候,在赛场上不一定靠技术取胜,而是靠心理状态。在知道对手成绩,而且是难以超越的成绩时,选手很难做到真正放平心态。
宋仰觉得李浔的脸色都有些不一样了。
倒计时读秒开始,李浔动了动脖颈,双腿微微分开,站在起射线两侧,持弓臂前撑,手、肘、肩三点呈一条笔直的线,暴露在阳光下的肌肉微微隆起。
宋仰离得近,能看见他微微皱起的眉头。
弓弦绷到了他下颌线的位置,在皮肤上压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嗖—— ”
全场的视线都跟随那支箭一起出去了。
一个精准的十环。
“漂亮!”李浔的主教练在背后握了握拳,“加油!稳住!”
比赛到了最关键的环节,就连解说都跟着兴奋起来:“李浔还有两支箭,如果他能再拿到一个十环,比赛很有可能进入加赛环节。”
只见他快速地拉弓,瞄准,撒放。这一箭压到了十环的黑线,裁判不得不用放大镜确认环数。
记分牌亮起,解说声音战栗地播报:“十环!十环!李浔又一个十环!有机会反超了!”
就好像有人戳破了一个气球,全场气氛在瞬间炸开了,好些观众激动地站起来为李浔加油鼓劲。
接下来只需要一个九环,李浔就能拉平比分。
络腮胡的脸色和半分钟前有了绝妙的反差,攥紧了手里的矿泉水瓶。
宋仰听见李浔的主教练员在安抚他:“要稳住啊,要稳住!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平局再战也行。”
而李浔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漠,眉宇间甚至还透着点儿不耐烦,似乎在说“热死了,不想加赛”。
远处传来了聒噪的蝉鸣,宋仰的双肩被老爸的双手攥紧了,热度和紧张都顺着皮肤传递。
最后一箭,全场屏息,视线汇聚到了同一个地方,就连卖冰棍的大爷都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地。
射程七十米,黄色的内圈缩小成芝麻大的一个小点。
阳光过于刺眼,宋仰根本就看不清靶心在哪儿。他抬手遮在头顶,望着大荧幕上的靶面。
上面插着的两支箭还没被拔下。
只听见“嘭”的一声,第三支箭被射出去,划破潮热的空气,精准地砸中圆心,和第一支箭的箭头挤在一起。
观众就跟引线烧到头的炮仗一样,全都炸开了。
“十环!十环!李浔射出了十环!”解说和观众一样,不顾形象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亢奋地大喊,“李浔赢了!他是本场比赛的冠军!”
裁判宣布比分,宋仰终于看见李浔在一片欢呼声中摘下墨镜,露出一对弯弯的眉眼,被教练和队友夸赞以后,他一边笑,一边整理自己的弓箭。
他笑起来有一股少年特有的青涩,眼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和比赛时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下场时经过观众席,李浔偏了一下头,正巧对上宋仰崇拜的目光。他脚步一顿,摘下手上的护指皮套,像揉小动物一样,宠溺地揉了揉宋仰的短发,最后还用指尖轻轻戳了戳宋仰软乎乎的面颊。
“还想吃冰激凌吗?我现在可以带你出去买了。”
每当宋仰回想起那个炽热的夏天,嘴角就止不住地上翘。
因为那场比赛结束后,他不光拥有了和李浔的合影,还通过撒娇卖萌的方式获得了一支李浔在赛场上用过的箭。
许多射箭运动员的弓箭是定制的,会在箭支上做标记,方便裁判识箭。
黑色的箭杆上印着李浔名字的缩写,箭羽是梭形花羽,和他的弓把一样,都是黑金配色,少见又夺目。
唯一的小缺憾是李浔将它送出手前,将箭头拔掉了,导致它无法使用。
宋仰尝试过为它重新配一个箭头,但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记忆中的那个带一点儿弧度的银色箭头。它成了箭盒里最独特的存在,就如同它的主人一样。
宋仰不知道这支箭陪伴李浔走了多久,但这支箭陪伴着宋仰经历了春生秋杀,潮起潮落。
从七岁到十七岁,稚嫩髫年变得意气风发。
这中间,宋仰无数次地想要去现场看一次比赛,然后告诉李浔,当初赛场上的那个小朋友长大了,并且爱上了射箭,有机会赛场上见。但不是因为赛场太远,来回成本过高,就是碰上考试,没那么多时间。
他总想着未来还有机会。谁知道这么拖着拖着,他等来的却是李浔要离开国家队的消息。
宋仰刷到这条动态时完全是蒙的。
射箭队的官方解释是:李浔需要休息,他将会翻开新的人生篇章。
但宋仰的推测是李浔有了女朋友,然后回家结婚生娃去了,从此过上波澜不惊的凡人生活。
虽然此推测毫无根据,但宋仰依旧会一边想象着李浔刷锅洗碗哄妻奶娃的画面,一边毫无立场地埋怨他为什么不多坚持坚持。
宋仰自己也分析过对童年偶像失望的原因。一方面是不敢,也不愿意相信李浔竟然会为了一些红尘琐事放弃梦想,而且是在事业的巅峰期,这不符合他战神的人设,也不符合所有人对他的预期。
按套路,他应该一路披荆斩棘登上奥运赛场,然后风光无限地摘下奖牌,或许站上领奖台时,还会笑着说一句:“感觉不错,下次还来。”
他怎么能成天想着奶孩子!
而另一方面是自己没能在李浔退役前看一场他的比赛。
他还没来得及和偶像单挑一局呢!
前者是李浔的人生,他无法干预,所以只能想办法弥补最后这小小的遗憾。
于是他挖空心思扑在李浔的社交账号上寻找蛛丝马迹,就连给李浔点过赞的网友都不放过。
他就这么锲而不舍地关注了大半年,终于发现了李浔常去的一家箭馆—— 穿杨射箭俱乐部。
宋仰在地图上搜到地址,就在N市的上岭区,从家坐地铁过去大约半小时。
他换了套新衣服,把自己捯饬干净,还特意用洗手液搓了搓手,准备沾沾神射手的好运气。
“妈!我晚饭可能不回来吃了啊!你和老爸先吃,不用等我!”宋仰出门前喊了一声。
在厨房刷锅的李慧瑛女士也扯开嗓子嚷嚷:“你又要野哪儿去啊?作业写完了没有?”
“我和洛洛一起写!”宋仰把手机揣兜里,弯腰换鞋。
“你别老上人家里蹭饭,下回叫洛洛来咱家……”李慧瑛的脖子从厨房伸出来,“啧”了一声,“你书包都没拿写什么作业,你给我回来!”
宋仰的鞋子穿到一半,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嘿嘿一笑,一蹦一蹦地往楼梯挪:“多亏您提醒了,我这就上去拿。”
李慧瑛气得眉毛都快立起来了:“我刚拖的地,你要敢把你那脏鞋踩下去……”
宋仰赶紧把运动鞋脱了,光脚跑上楼。
他确实感谢老妈提醒,要不然就忘记照片的事情了。
虽说李浔现在不是国家队运动员了,但他还是想要个签名留作纪念。
地铁上没抢到座,宋仰一手握住杆子,一手滑动手机,李浔的微博动态停留在两周前。
李浔Archer:房东阿姨送的小白兔狸藻,还以为是哄小孩儿的,没想到真的长出了小白兔。
配图就是一盆很可爱的绿植。它的花茎很密,又细又长,每一根花茎上都开出了白色的、半透明的小花,形状酷似小白兔。
直男清奇的拍摄角度也阻挡不住它的可爱。
留言的人还挺多,看得出来,大多数是李浔以前的粉丝,不过李浔一直维持着在赛场上的高冷,没啥正事儿一般不回复。
广播响起到站提示音,宋仰重新戴上右耳耳机,顺着人流挤出地铁。
俱乐部位于上岭区S大楼的一层,弧形门店,全落地窗设计。透过玻璃,能看见十米和十五米射程的两片新手区域,有几位穿制服的教练正在指导学员射箭。
宋仰进门后,前台小姐姐起身问:“请问有没有预约?”
宋仰摇摇头:“没预约不能进去吗?”
“当然不是啦!”小姐姐很热情地说,“我可以带你进去参观参观,感兴趣再预约也没关系。”
前台的设计是有高度的,当小姐姐从里边走出来时,顿时矮了十厘米,宋仰一低头就看见了她的头顶。
小姐姐仰头说:“你好高啊,有一米八五吧?”
宋仰嘿嘿笑道:“我上学期量是一米八三,现在可能又长高了一点点。”
“你应该还在读书吧?”
“嗯,今年高三。”
“哇……好小啊,现在的小孩儿营养可真好。”小姐姐从员工饮水区拿了瓶矿泉水和纸巾一起递给他,“跑过来的吗?擦擦汗吧。”
宋仰连声道谢。
这家箭馆的规模比宋仰想象中的要大很多,一眼都望不到头,有个房间里挂满了不同款式的反曲弓和复合弓,还有一些是带锁的私人柜子,应该是VIP(贵宾)客户自带的弓箭。
灰白色的墙面上贴满海报,其中包含教练员的照片和个人资料以及赛绩。
看见李浔的照片时,宋仰惊喜地“啊”了一声。
小姐姐回过头。
宋仰指着海报,激动地问:“他今天也在吗?”
小姐姐翻了翻手机,说:“在的,不过他在二楼的特训区带队,要晚点儿才下课。”
“没关系,我可以等。”
俱乐部的收入来源除了培训费,还有售卖弓箭。宋仰站在休息区的展柜前,看那些崭新的、排列整齐的弓把和弓片,最贵的弓把要上万元。
箭羽也是五颜六色的,不过没看见李浔常用的黑金配色,里头有套竞技赛专用的高阶碳箭,一共十支,售价三千多元。
这就是为什么老妈不支持他玩箭的原因之一—— 太烧钱了。
一切过分烧钱的业余爱好,都会被老妈划分到“不务正业”的分类里,偶尔玩玩还成,要真当成职业,他会被打到屁股开花。
家里的弓箭是老爸用私房钱给买的,很便宜,射程很近,十五米开外就不好使了,瞄得也不是很准,基本都是靠感觉射。
他一直想攒钱买把新的,磅数高一点儿的,可以射得更远,但看看这价钱,今年肯定是没希望了。
“哥哥,你在看什么呀?”身后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宋仰回过头,看见一个扎着双马尾,穿着吊带裙的小孩儿,她的个子很矮,瘦瘦的,像根萝卜条。她大概刚上小学。
估计是哪个工作人员带过来的。
因为休息区那边有个粉色的卡通书包和一大一小的两个水瓶。
宋仰趴在透明的玻璃展柜上说:“我在看弓箭啊。你觉得哪个颜色好看?”
小朋友也趴在展柜上,鼻子被玻璃压得扁扁的。
“我家有好多好多弓箭呢,这些都没有我家的好看。”她用一种略带炫耀的口吻说。
小孩儿吹牛是常事,宋仰也没当回事,指着一堆箭羽说:“那你知道这羽毛是干什么用的吗?”
“是粘在箭的尾巴上,保持平衡和方向用的。”
“嚯!”宋仰惊讶地低头看向她,“谁告诉你的啊?”
“我外公啊。”
两人聊得正起劲,宋仰背后又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初之,拼音都写完了吗?”
这声音低沉耳熟,宋仰转过身。
李浔真人比电视上看见的还要高,身材和退役前没什么变化,宽肩长腿,黄金比例,穿着短款带帽夹克,头发很随性地往后一抓,皮肤保养得也很不错,看起来清爽又干净。
如果不知道他的年纪,别人会以为他是大学生。
“我早就写好了。”叫初之的小朋友一把抱住李浔的大腿,“我想上厕所。”
“大的小的?”李浔从兜里翻出一包纸递给她。
“小的。”
“那就自己去啊。”
“厕所的灯坏了,很黑,我一个人不敢。”
“那我也不能陪你上女厕所啊!我找个姐姐带你过去,你先憋一憋。”
“快一点儿,我有点儿憋不住了。”
“早干吗去了?”
“就是看见你以后,忽然就想尿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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