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林出版社旗舰店店铺主页二维码
译林出版社旗舰店
本店铺为译林出版社自营店铺,正品保障
微信扫描二维码,访问我们的微信店铺

特别的猫

31.20
运费: ¥ 0.00-20.00
库存: 1200 件
特别的猫 商品图0
特别的猫 商品图1
特别的猫 商品图2
特别的猫 商品图3
特别的猫 商品图4
特别的猫 商品缩略图0 特别的猫 商品缩略图1 特别的猫 商品缩略图2 特别的猫 商品缩略图3 特别的猫 商品缩略图4

商品详情

【编辑推荐】

诺奖得主的猫咪大世界,爱猫人的枕边书,猫奴必读

苏童、梁文道、朱天心、余秋雨、王海鸰齐力推荐

向所有爱猫和不爱猫的人推荐,总有一只猫打动你!

如果你想轻松愉快地进入莱辛的世界,请一定要阅读《特别的猫》。

诺贝尔奖得主多丽丝·莱辛是一位爱猫成痴的作家,她的作品和生活中永远有猫咪的身影。在这本《特别的猫》中,莱辛细数那些曾经让她欢欣或忧愁的好小猫!在她笔下,猫的世界精彩纷呈。故事从莱辛在非洲的童年开始。猫的世界,有残酷与悲哀,也有欢愉和温暖,有的故事令人扼腕,而有的则令人莞尔。莱辛在书中所写的不仅是猫,也有人性的影子。

 

【作者简介】

多丽丝·莱辛(Doris Lessing,1919—2013)

2007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继弗吉尼亚·伍尔夫之后的又一世界级女作家不屈的自由女性,硬核的“文坛女斗士”

1919年10月22日在伊朗古城的一所石屋中,多丽丝·泰勒出世了。她的父亲本是英国的一名普通银行职员,在“一战”参军失去了一条腿;母亲曾是父亲截肢时的管床护士。多丽丝4岁时,全家辗转回到英格兰老家不久又迁至非洲的津巴布韦垦荒种地

14时,多丽丝因眼疾退学为逃离贫穷压抑的原生家庭和荒凉闭塞的乡野,到南非大都市谋生,先后做过护士、保姆、接线员25岁时,她第二任丈夫、一名德国流亡共产党人改姓莱辛。30岁和平分手后,携幼子返回母国只带着少量现金和书稿、衣服,以及一箱书,但她不禁欢呼“我自由了,我终于完全成为我自己。我是我自己创造出来的,我是自足的独立个体!

翌年,莱辛从非洲带来的书稿《野草在歌唱》出版,轰动英美文坛。43岁时,长篇小说《金色笔记》问世,被誉为“女性解放运动启蒙书”;但莱辛拒绝这一标签,说“我想写的是一部记录时代的编年史”。她交游广泛,情史丰富,热衷于社会运动,也因曾是共产主义的有力支持者,受到英国军情五处长达二十年的秘密监视。

不同文明种族迁徙和波澜壮阔的人生赋予了这位“亚非欧的女性精灵”非凡的见识她一生写下五十余部小说,曾获毛姆文学奖、英国皇家文学会荣誉奖等几十项大奖,88岁时获诺贝尔文学奖。

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莱辛改变了我们审视这个世界的方式。

 

【内容简介】

“猫是多么奢侈难得的动物啊,他能令你的每一天充满无穷惊喜,抚摸这种小兽的感觉那样美妙,你掌下的皮毛那样柔软光滑,寒冷冬夜醒来时他还会温暖你的身躯;即使他是一只随处可见的土猫,身上亦散发出高贵而迷人的气质。从他独立的步态中,你甚至可以窥见美洲豹的身影……

“当你坐在一只相识多年的猫身边,把手放在他身上,试着去适应他那与你迥异的生命脉搏,他会不时抬起头来,用一种格外温柔的声调同你打招呼,告诉你,他知道你想走进他的世界……”

无论你是谁,总会遇到那只属于自己的猫。

【相关评论】

多丽丝·莱辛:我被贴上过一切可能的标签,而我自己却从未有过任何改变。

 

莱辛绝对是一个高级的解读者、高级的两性关系的观察者,也是一个爱者。

——文珍

 

作为女人,她经历坎坷,但仍旧开朗豁达,对世界对生命,充满了好奇心……她一直在创造,一直在尝试,八九十岁了,仍像年轻作家一样热情地写作。她作为作家和女人两方面,都让我钦佩。

——西门媚

 

她是那种很自信的、理想的作家,她的作品里有很多理念,有反复进退的思考。

——梁文道

 

莱辛是诺贝尔奖的理想赢家。毕竟,这个奖是关于理想主义的,并且是建立在作家能够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的信念之上的。

——《每日邮报》

 

她是极少数天才的文学预言家之一。

——A.S.拜雅特

 

莱辛有一流的批评头脑,她对社会和政治的观察犀利无比。

——《迈阿密先驱报》

 

“1945年以来英国的伟大作家”莱辛排名第五。

——《泰晤士报》

 

 

【目录】

(无)

 


 

【作品试读】

 

……

这场屠猫行动,让我异常愤怒,因为它原本是可以避免的,但在我的记忆中,我并未因此而悲伤。我十一岁那年,一只猫的死亡,让我伤心欲绝,从此我硬起心肠不再为猫难过了。当时,望着那具冰冷沉重的尸体,我实在无法相信,她就是昨天那只轻盈似羽毛的小猫。我告诉自己:这种痛苦我绝对不再承受第二次。但我心里很清楚,这样的誓言我曾经发过。父母告诉我,我三岁时,有一次和保姆外出散步,当时是在德黑兰,我不顾保姆的反对,在街上捡了一只饿得奄奄一息的小猫,把她抱回了家。他们说,我一直嚷嚷着说,她是我的小猫。家人一开始是坚决不同意收养的,但我为了小猫对他们死缠烂打,决不放弃。小猫身上很脏,家人用高锰酸钾给她洗澡消毒,从此她就和我同睡一铺。我不允许别人把她带走,但她却一定得离开我,因为不久之后我们举家搬离波斯,只能将她留下。又或许是她死了,或许—我怎么知道?不管怎样,在遥远的过去,一个小女孩为自己赢取了一只日夜相伴的小猫,可惜小女孩最终还是失去了她。

过了某个特定的年纪—对有些人来说,可能是在年纪很小的时候—生活中便不会再有新人、新动物、新梦想、新面孔以及新事情出现了,因为一切均已发生过,所有人物以前全都露过面,只是戴着不同的面具,穿着不同的服装,拥有不同的国籍和肤色而已,而实际上却是一样的,一模一样,全都是陈年往事的回声和重复;甚至所有的哀伤,也都是许久以前封存于记忆中的伤心过往的重现。譬如我吧,记忆中那撕心裂肺的悲痛,以泪洗面的日子,深入骨髓的孤独,遭受背叛的绝望,全都跟一只瘦瘦小小、行将死亡的猫有关。

那年冬天,我生了一场病。当时,我的大房间准备重新粉刷,不方便住人,我便搬到了最靠边的小屋里去住。我们家的位置靠近但并非立于山顶,而是坐落在旁边的坡道上,所以给人的感觉好像它随时会滑到山脚的玉米地里似的。我的这间屋子,非常狭小,却有门有窗,常年开着。七月里,天空一碧如洗,寒风阵阵,但我这间小屋依然门户洞开。天空中阳光灿烂,田野里洒满阳光,天气却很冷,冷得不行。那只蓝灰色的波斯猫,咕噜咕噜地爬到我的床上,待在那里分担我的病痛,分享我的食物、枕头和美梦。每当我清晨醒来,脸颊贴着冰块似的亚麻被单,毛毯外侧冰冷无比,从隔壁房间飘过来的墙漆味儿寒气袭人,夹杂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屋外寒风刺骨,尘土轻扬。但是在我的臂弯里,总是蜷着一个暖乎乎、轻轻发出咕噜声响的小家伙,我的爱猫,我的朋友。

屋后,浴室外面的地下,埋了一个大木桶,用来接洗澡水。我们的农场里没有自来水设备,需要用水时得赶着牛车去几英里外的井里汲水。在长达数月的干旱季节里,我们只能用脏洗澡水来浇花。寒风凛冽的一天,我的猫不小心掉进装满热水的木桶里,惊恐地大声尖叫,被我们捞出。木桶里很脏,除了落叶、尘土,还有肥皂水,我们用高锰酸钾给她洗澡,擦干后放进我的被子里取暖。她不停地打喷嚏,呼呼喘着粗气,接着就发起了高烧。她得了肺炎。我们用家里一切可用的药物治疗她,但是那时还没有抗生素,所以她还是离我而去了。她在我的臂弯里躺了一周,用一种颤抖、沙哑的细弱嗓音,艰难地打着咕噜,但她的声音一日弱似一日,最后听不见了。她舔我的手;听见我大声呼唤她的名字,恳求她活下去时,她睁了睁绿色的大眼睛,然后永远合上了双眼,接着被扔进了那口一百英尺深的枯井里。一年前,这里的地下水突然改道,使得这口我们家十分仰赖的水井,变成了一个干枯、破裂、石块密布的竖坑,里面很快就积了不少垃圾、铁罐和动物尸体。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不能让这种悲剧再次上演。多年来,我总是拿朋友家的猫、店里的猫、农场里的猫、街道上的猫、墙头的猫,以及记忆中的猫,与那只温柔的、爱咕噜咕噜叫的蓝灰色生灵相比,而唯有她才是我心目中独一无二的猫,任何猫都无法替代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此外,有一段日子,我的生活中没有一样多余的、不必要的装饰品。猫在一个总是四处漂泊、不停搬家的人那里是找不到容身之所的。对猫而言,他不仅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人,还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

我在兜兜转转了二十五年之后,才拥有了养猫的条件。

那是在伦敦公爵大院的一套丑陋的大公寓里面。我们一开始便打定主意,要养一只性格坚韧、单纯,要求不多,有能力保护自己的猫,因为只要望一眼后窗,就能看见那个群猫为争夺围墙和后院所有权的残酷战场。他要么自己去捉老鼠吃,要么给什么吃什么。他不能是一只纯种猫,因为纯种猫太娇贵。

这些条件自然与伦敦毫无关系,却与非洲大有关联。譬如,在非洲农场里,我们会从装着刚挤出的牛奶的桶里,舀几碗温牛奶给猫喝,最得宠的猫可以享受剩饭剩菜,但肉食是绝对不会提供的—要想吃肉,他们会自己去想办法。他们要是病了,连续几天都不见好,就会惨遭灭顶之灾。在农场里,你可以一口气养十几只猫,都不用为他们准备猫砂盆。为了彰显自己的实力,他们会为一块毯子、一把椅子、库房角落的一个盒子、一棵树甚至一片树荫大打出手。为争夺领土他们与自己的同类斗、与野猫斗、与农场里的狗斗。农场是一个开放地带,因此他们征战的次数要比城里的猫频繁数倍。在城市,一只猫,或者一对猫,就可以拥有一整栋房子或是整套公寓,所以城里猫的任务就是抵御不速之客和外来入侵者。但是在疆界线之内,同住一屋的两只猫如何相处,又另当别论了。对他们而言,房子的后门就是抵御外来者入侵的防御线。我有一位住在伦敦的朋友,曾经迫不得已把猫砂盆放在房间里好几周,因为她家的公猫遭到十几只公猫的围攻,那些猫整日守在她家花园四周的围墙上和园中的树上,时刻准备将他剿灭。不过,她家的猫最后扭转战局,以少胜多,重新夺回了自己的领土。

我的猫是一只半大不小、黑白相间的母猫。虽然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但她的前主人一再保证,她非常干净,非常乖巧。说实话,她的确是一只不错的猫,可我却不大喜欢她,我还是不愿意向感情低头,说白了我是在保护我自己。我嫌她神经兮兮,过于焦虑,爱大惊小怪。其实我的评价有失公允,因为城里的猫远离大自然,根本无法像农场猫那样独立生活。但我就是有点烦她,烦她会像一条狗一样等待主人回家,又像狗一样硬要跟你待在同一个房间,还有赖着你跟她玩儿;再说,等她有了小猫肯定还要有人照顾。说到她的饮食习惯,我们最初有过一次较量,但她只用一周的时间便让我大败而归。她只吃嫩煮的牛肝和鳕鱼,其他东西一口也不吃。她究竟是在哪沾染上了这种毛病?我曾问过她的前主人,不过问了也是白问,她哪里会知道。我先是放了一些猫罐头和剩菜在她面前,她无动于衷,直到我们吃牛肝的时候,她才有了吃东西的兴致。原来这位猫小姐只吃牛肝,而且只吃用黄油炒的牛肝。有一次,我决定饿她几顿,看她还挑不挑嘴。“这个世上,还有许多地方的人填不饱肚子,一只小猫崽儿,竟这个不吃那个不吃,太可笑了吧!”一连五天,我只给她准备猫食和剩饭。在这五天里,她总是挑剔地看了看盘子里的东西便扭身走开了。每天晚上,我都会把放馊了的食物倒掉,另开一个猫罐头,再给她的碗里倒满牛奶。她慢悠悠地走过来,看看我为她准备了什么,喝几口牛奶,又晃晃悠悠地走开了。她好像瘦了不少,肚子肯定饿得不行。但是,较量到最后举手投降的还是我。

在我家房屋后面有一架木梯,从一楼的楼梯台通往院子。猫小姐坐在上面,可以将六个院子、一条街道和一间库房尽收眼底。初来乍到时,附近的猫纷纷赶来,想一睹新邻居的尊容。她坐在梯子的最高一层,这样,如果猫儿们靠她太近,她就能飞奔回屋。她的个头还不及守在外面的大公猫的一半。我还以为,她才这么点大,应该不会怀上宝宝。不料,她还没有发育成熟,就怀孕了。她自己还是只小猫,就要当妈妈,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儿。

她的怀孕让我想起了大自然这位老友,我的这位朋友应该对一切都有妥善安排。在自然状态下,未成年的母猫会怀孕吗?她会每年生产四五胎,每一胎产六只小猫吗?众所周知,猫不仅是老鼠和鸟类的捕食者,同时也是鹰隼的食物。母猫和小猫崽儿躲藏于树上,而鹰隼就在树木上空盘旋。如果哪只小猫崽儿出于对新世界的好奇,溜出藏身之所,不用多久就会消失于鹰爪之下。忙于为自己和小猫崽儿捕食的母猫,很可能只有能力保护一个孩子,也许两个吧。值得注意的是,如果一只家猫生了五六只小猫崽儿,你偷偷抱走两只,她好像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她会喵喵地抱怨几声,随便找一下,这事儿便不了了之了。但是,如果她只有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孩子在还没满六周大的时候,也就是在还不到能够离家生活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了,做妈妈的肯定会急疯了,她会满屋子乱转,到处寻找她的小心肝。这样看来,一窝待在城里人家温暖的猫篮子中的六只小猫,是否可以被看成一份放错地点的鹰隼口粮?然而,大自然是如此死板拘泥,如此不知变通,既然猫已经和人类做了好几百年的朋友,难道大自然就不能稍作调整,改变一下这“每年生产四胎,每胎生五六只小猫”的死规定吗?

我的猫在准备生头胎的时候,一直在喵呜喵呜地高声抱怨。她知道自己有事儿要发生,所以她得确保事发之时,身边有人陪着。农场的母猫到了生产时间就会离开,到一个隐蔽幽暗的地方产崽,一个月之后,她再带着幼崽回来,这时候幼崽已经足够大了,她都可以教他们识别牛奶盆找牛奶喝了。在我的记忆中,我们从来没有为哪只农场猫提供过产崽的地方。我们为这只黑白两色的猫妈妈提供了篮子、壁橱还有衣橱底部,作为产房。她似乎对这些地方都不满意,在生产前的两天里,她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们,在我们的腿边蹭来蹭去,喵喵叫唤。最后,她选择了在厨房的地面上分娩,因为那个时候家里人都在厨房里。一张冰凉的蓝色油毡布上,躺着一只圆滚滚的母猫,她一直喵喵地哀叫,希望有人注意到她,她一边焦急地咕噜咕噜大口喘气,一边盯着她的帮手,怕他们走开。我们拿来一只篮子,把她放进去,接着去忙别的事儿了。她马上爬出篮子跟在我们脚边。事情很明显,我们哪儿都不能去,得留下来守在她身边。她阵痛了好几个小时,终于,第一只小猫要出来了,可是小猫体位不对。我们一人抓住母猫,一人抓住小猫滑溜溜的后腿往外拔。小猫身子出来了,可头却卡住了。母猫疼得又咬又抓,悲号不止。最后,她的子宫猛地一收缩,小猫终于出来了,可就在这时,被折磨得近乎失去理智的母猫,转身一口咬住小猫的后颈,小猫当场毙命。等另外四只小猫顺利出生后,我们才发现,死去的那只最大、最强壮。母猫一共生了六胎,每一胎都有五只幼崽,每一胎的第一只小猫都被她咬死,因为他的降世害她痛不欲生。除去这一点,她其实是一个好妈妈。

小猫们的父亲是一只大块头黑猫。当母猫处于发情期时,她会跟着公猫在院子里翻滚嬉戏,而在其他时候,公猫都是坐在木梯的最下面,母猫坐在梯子的最上端,各自舔着各自的毛。她不喜欢公猫进到家里,她会把他赶出去的。等到小猫渐渐长大,能找得到下到院子里的路时,他们就会学妈妈的样儿坐在木梯上,一只、两只、三只、四只,全都是一样的黑白小花猫,有点畏惧地瞅着那只正在注视着自己的大公猫。最后,母猫带头走下木梯,翘着尾巴,看都不看黑公猫一眼。小猫们跟着妈妈,依次经过他的身边。到了院子里,母猫教孩子们如何清理自己的皮毛,公猫在一旁看着。接着,母猫再次带头上楼,小猫依次跟在妈妈身后,一只、两只、三只、四只。

小猫们也只吃嫩煮的牛肝和鳕鱼,对这一点,我决定隐瞒下来,不告诉将来可能收养他们的人。

老鼠,在猫妈妈和孩子们的眼中,只是一件好玩的东西。

我的公寓里有一个特殊设计,我在伦敦其他任何地方不曾见过。有人从厨房墙上抽走十几块砖头,在墙面安了一扇铁窗,在墙上做了一个小门,这样,厨房墙上就有了一个类似食品柜的东西。你可能会觉得这种柜子不卫生,但它却可以代替一种早被淘汰的必需品—食物橱。这样,面包和奶酪就能被保存在一个相当凉爽,无须冰箱,还能保持原有湿润度的地方。但是,这个小小的食物橱招老鼠。老鼠的窝就在墙内,多年的生活历练,使它们抛弃了对人类的畏惧之心。要是我突然走进厨房,撞见一只老鼠,这只老鼠会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等着我出去。如果我不走,也不出声,它便装作没看见我,继续找吃的。要是我冲它大喊一声,或者朝它扔东西,它就溜进墙里,一点儿都不慌张。

我没法用捕鼠器对这些信任人类的小东西下手,但觉得让猫来对付它们,还是公平的决定。可是,我家的猫对老鼠竟然视而不见。一天,我来到厨房,看见母猫趴在厨房桌上,盯着地板上的两只老鼠看。

或许,等她有了小猫,她真正的天性就能被唤醒?没过多久,她产崽了。等小猫们长到可以自己下楼活动的时候,我把母猫和四只小猫全部放进厨房,取走所有的固体食物,关上门让他们在厨房过夜。天快亮的时候,我下楼喝水,打开厨房的灯,却看见母猫仰卧在地上,正在喂小猫吃奶,一只、两只、三只、四只,全在吃奶。就在距离他们几英尺的地方,一只老鼠突然坐了起来,吓到它的是突如其来的灯光,而不是本应为天敌的猫。老鼠甚至逃也懒得逃,静候我走出房门。

我的猫喜欢与鼠做伴,或者说她肚量大,不与老鼠计较。这只敌友不分的猫还让一楼的那只笨狗对她缴械投降。当时这只狗正打算逮她,而她显然不知道狗是敌人,一边绕着它的腿兜圈圈,一边咕噜咕噜地撒娇,狗立刻心软,放她一马。自此,这只笨狗成了她的朋友,也成了她的孩子们的朋友。但有一次,这只天不怕地不怕的猫,却被一次突降的黑暗差点儿吓破了胆。如果说猫是夜行动物,那么面对黑暗,她理应司空见惯、泰然自若才对呀。

那天下午,夜幕突然降临伦敦。我正站在厨房窗旁,陪一个访友喝午后咖啡。空气骤然间变得又脏又黑,街上灯光随后亮起。从明晃晃的白天到黑漆漆的夜晚只花了十分钟的时间,甚至还要更短。大家登时全都慌了神。是我们感知时间的能力莫名消失了吗?是那颗原子弹终于在某处爆炸了,污浊的蘑菇云笼罩了地球的上空?还是分布在这座美丽小岛上的哪家死亡工厂,不慎泄漏了毒气?总之,今天是我们的末日吗?没有任何讯息。我们只能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窗外是一片阴沉、令人窒息、如同硫黄一般的天空,那颜色黄中带黑、黑中杂黄。空气呛得人喉咙发疼,就像待在一个刚刚爆破的矿坑里似的。

周围一片死寂,每次遭遇危机,这种寂静的等待便是灾难降临伦敦的第一个征兆,让人惶惶不可终日,最为难熬。

此刻,我的猫坐在厨房桌上,浑身战栗不止,不时叫上一声,那叫声不是平日的喵喵声,而是一种哀鸣,好像在用幽怨的语气发出询问。我把她抱在怀里安抚她,她却挣脱我的怀抱,跳到地上。她没有一溜烟蹿往楼上,而是匍匐着身子慢慢地爬行,一上楼便躲进床底,趴在床下哆嗦个不停。真的是猫的身子狗的性子!

过了半小时,天空中的黑云消散了。几股风向相异的气流,将城市散发出的污浊废气团团围住,困在一层静止不动的空气中,使其无处可逃。这些废气平时都是飘往高空,慢慢消散的。后来,一阵大风吹来,才将那团废气裹挟而去,整个城市又可以正常呼吸了。

我的猫在床底下待了一整个下午,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她哄骗下楼。在干净清新的傍晚光线中,她坐在窗沿上,静静望着夜幕一点一点落下—这回是真正的黑夜。然后,她舔了舔因受惊而变得蓬乱的猫毛,将它们理平后喝了些牛奶,这才缓过气来。


译林出版社旗舰店店铺主页二维码
译林出版社旗舰店
本店铺为译林出版社自营店铺,正品保障
扫描二维码,访问我们的微信店铺

特别的猫

手机启动微信
扫一扫购买

收藏到微信 or 发给朋友

1. 打开微信,扫一扫左侧二维码

2. 点击右上角图标

点击右上角分享图标

3. 发送给朋友、分享到朋友圈、收藏

发送给朋友、分享到朋友圈、收藏

微信支付

支付宝

扫一扫购买

收藏到微信 or 发给朋友

1. 打开微信,扫一扫左侧二维码

2. 点击右上角图标

点击右上角分享图标

3. 发送给朋友、分享到朋友圈、收藏

发送给朋友、分享到朋友圈、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