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读40·全球真实故事集Ⅱ(口碑长销好书《全球真实故事集》续编,译介“真实故事奖”获奖报道)吴琦 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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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详情

编辑推荐
★ 作为第一个全球记者奖项瑞士“真实故事奖”的中文地区合作者,《单读》持续关注全球传媒业的动向,继《单读26·全球真实故事集》之后,推出续编《单读40·全球真实故事集Ⅱ》,译介“真实故事奖”2021年和2023年入围作品中的六部。
★ 六篇真实故事逼视真实的人性,呈现出存在于不同国家、不同种族、不同信仰、不同身份、不同人之间普遍性的暴力,以及暴力带来的持续性创伤——
为打击恐怖主义而设的关塔那摩拘押营制造着新的暴力,曾经的施刑者和受刑者都在事件发生后的十多年里饱受精神折磨;
大德黑兰监狱拘禁了一万多名罪犯,他们为赎罪而来,心灵、身体和感官,以及人的价值和人本身却在监狱中日渐腐烂;
一位德国天主教神父在“二战”后组织的青少年营地活动多年后被指“半军事化”“带有法西斯风格”,他曾对孩子实施体罚甚至性侵犯;
新冠疫情带走了许多西班牙老人,他们在医疗资源不足和没有家人相伴之时孤独死去;
波兰的“记忆部”试图将历史篡改为英雄的波兰人在纳粹占领期间几乎家家藏匿过犹太人,但历史的真相并没有那么美好;
缅甸的罗兴亚人不被政府承认,他们没有基本的公民权利,并反复遭到军队和其他民族的侵扰,2017年8月缅军对罗兴亚人发起屠杀,数十万难民涌向孟加拉国。
★ 为当下的非虚构写作提供从选题思路、调查方法到叙事技巧的范本,也示范了非虚构应有的社会价值,它可以疗愈心灵、推动反思或进行抗争——
以充满反转的施刑者和受刑者双线叙事,拷问所谓正确信念和权力结合的后果;另辟蹊径地书写监狱里普通囚犯的日常细节,探见社会关系的肌理;如探案般从两封偶然发现的明信片开始,一步步接近父亲年少时被性侵的真相;用给一位位老人写小传的方式,缅怀在新冠疫情中逝去的生命;看到官方叙事之外的另一个波兰,它由改变波兰记忆文化的行动者建造着;通过记录一位本就在记录自己族群历史的老师的遭遇,为被反复抹去的人们提供存在的证言。
★ “外篇”部分收录资深记者靳锦关于柬埔寨诈骗从业者的报道和巴勒斯坦摄影师哈桑·阿尔扎宁的影像作品,看见真实世界更多的暗角——
靳锦在一位名叫媛媛、从四川到柬埔寨金边做生意的女性开的旅馆里,结识了形形色色从柬埔寨各个诈骗公司林立的园区里逃出来的人;她书写这位女性的成长故事,也通过亲历者的讲述还原出诈骗行业的运作机制,以及它吸引人源源不断涌来的原因。
来自加沙地带的十八岁视觉艺术家哈桑·阿尔扎宁最近开始用手机拍摄自己流离失所的生活,本辑《单读》收录了这组摄影作品;他过去的画作大多为战火摧毁,而手机能让他持续地创作并将作品传送给全世界。
内容简介
本辑《单读》为口碑长销好书《单读26·全球真实故事集》续编。《全球真实故事集II》译介了第一个全球记者奖项瑞士“真实故事奖”2021年和2023年入围作品中的六部,分别关于关塔那摩拘押营的一对冤家、伊朗大德黑兰监狱的世相、一位德国父亲遭性侵的往事、疫情中过世的西班牙老人、波兰记忆文化的反抗者和几度流亡的缅甸罗兴亚人。
书中有这样一句话:“你必须为那些正在从历史中被抹去的事物而战斗。”这些真实故事都在战斗着。它们再度提醒世人,记录是重要的,为了所有的受害者、幸存者、无辜的人。
除了这六篇文章外,本辑《单读》还收录了中国记者靳锦关注柬埔寨诈骗从业者的新作,以及巴勒斯坦摄影师哈桑·阿尔扎宁用手机拍下的流离失所生活。
目录
“关塔那摩”把他们变成了什么? 巴斯蒂安·贝布纳 约翰·格茨
有罪之城 巴纳夫谢·萨姆吉斯
十字之下 尼娜·希克
就这样,我们失去了改变西班牙的一代人 巴勃罗·德拉诺
波兰的“记忆部”篡改大屠杀历史 凯蒂娅·帕廷
一位老师与大屠杀 萨拉·A. 托波尔
外篇
媛媛的旅馆 靳锦
他们的痕迹 哈桑·阿尔扎宁
精彩书摘
“关塔那摩”把他们变成了什么?(节选)
撰文 巴斯蒂安·贝布纳(Bastian Berbner) 约翰·格茨(John Goetz)
译者 庄亦男
这个在关塔那摩湾拘押营(下简称为“关塔那摩”)中自称“X先生”的人,在施刑时总是戴着套头面罩和反光太阳镜,被他折磨的人无法看见他的脸。此刻,事情过去十七年,这个胡子花白、颈后有文身的光头男人,正站在美国某地的自家车库里,用那双大而有力的手揉捏着陶轮上的一块灰棕色黏土。这只即将诞生在他手下的陶罐显然不会特别精美,但他说他眼中的艺术就是这样,他更容易被丑陋的东西吸引。
要不要接受采访,重提当年发生的事情,X先生考虑了很久。这会使他成为第一个公开谈论自己所作所为的关塔那摩施刑者。我们与X先生就此交换了许多封电子邮件,终于在2020年10月的这一天站在了他的面前。在几个小时的采访中,X先生向我们详细描述了他那项残酷的职责。我们告诉他,当年受他虐待的那个人也有意愿同他对话。X先生回答道,一方面,在过去的十七年里他其实一直渴望着这样一场谈话,但另一方面,他害怕面对他,这种恐惧也持续了十七年。他还需要半个小时再斟酌一下,而制作陶器能让他更加专注地思考问题。
那个愿意与他交谈的人名叫穆罕默杜·乌尔德·斯拉希,是2003年夏天关塔那摩最重要的囚犯。据了解,被关押在那里的将近800名囚犯中,找不出另一个像他一样遭受过如此残酷折磨的人。
有些事件会决定一个人生平经历的写法。它们或许只是漫长人生中的短暂片段——比如这个案例中的事件只持续了八个星期,却展现出一种影响深远的力量,使之前的一切沉入遗忘,又把之后的一切全都笼罩在自己的淫威之下。
时间回到2003年夏天,当时X先生三十多岁,是隶属美国军方的一名审讯官。他是所谓特别项目小组的成员,他们的任务就是让斯拉希彻底屈服。情报人员确信这个始终顽固地保持沉默的囚犯掌握着重要信息,如果能让他开口,他们或许就能阻止下一次重大袭击,甚至发现乌萨马·本·拉登的下落——他是当时世界上的头号通缉恐怖分子,基地组织的领导人,2001年9月11日恐怖袭击的主谋。
这个小组的使命是战胜邪恶。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它使用了另一种邪恶。
X先生总是在晚上进行刑讯。斯拉希的沉默持续了一个又一个晚上,他便尝试了一种又一种新酷刑。他说,折磨人到头来是个创造性的过程。他的详细描述听得人几近窒息,他自己也在讲述过程中多次哽咽。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摇摇头,停顿片刻,然后捋一把自己的胡子,强忍着泪水说道:“伙计,这一切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从他讲述这段经历的神态上来看,你很难相信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事实上,这一切确实还没有结束。X先生说,他几乎没有一天不想起斯拉希,也没有一天不被他在睡梦中纠缠。斯拉希案件影响了他的整个人生,并且是在最坏的意义上。
X先生说,他永远也不可能忘记当时的一场审讯,他的灵魂在那一刻已经被深深地毒害了。那天夜里,他走进审讯室,看到穿着橘黄色连体囚衣的斯拉希坐在椅子上,身材矮小、瘦骨嶙峋,被一根锁链拴在地上的金属环上。而身材高大、肌肉发达的X先生,这一回又有了新的主意。他任由自己沉浸在失控的狂怒之中,疯狂地吼叫,抄起椅子扔向房间的另一头,然后用拳头猛砸墙壁,把纸张扔到了斯拉希的脸上。斯拉希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
X先生说,他之所以无法摆脱那一刻的阴影,并不是因为他在斯拉希眼中看到了恐惧,而是因为他发觉自己在享受这一刻,在享受自己看到的恐惧。看到不住颤抖的斯拉希,他有一种类似达到高潮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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